第2章 出行前的准备
说是收拾个包裹上路,两个弱女子路上能拿多少东西呢。毕竟偌大的庭院充满了柳父与其妻的回忆,若不是因此而此,以经济效益来说,我更建议柳娘将房子卖了,或者租出去,也能回笼些资金。
山高路远,以古代的出行速度及路上花销,再回来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七十。
我坐在堂屋门前的长廊上,回头看柳娘整理着衣物的身姿,依柳娘这些时日疼女儿的表现和旁人的说辞来看,要是柳眉提出,柳娘心里不舍也会点头答应,但我并不想这么做,这是独属于柳娘一家的回忆。我起身去帮忙,却被柳娘给赶了出来,我虽然东西不知道安置在哪里,但帮忙拿些东西放些东西还是做得到的,柳娘看着我倔强的眼神,同意我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一起收拾。
当收拾到眉姐的嫁衣时,我正要接住,只听到柳娘问道,“阿眉,你恨我吗”,我心中纳闷,暗暗生奇,这是什么展开,是有新地图要展开吗,按压住心中的激动,一脸疑惑的发问,“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恨你”。
“其实,我都知道” 柳娘一脸凄苦之色,仿佛身体不堪重负手扶着床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怨我的,只是你年纪小,没见过府里的大妇怎么欺负小妾,要是你嫁了过去,虽不愁吃喝,却平白矮人一层,你夫君不是你夫君,是你的主人。女儿,娘是为了你好,咱清清白白的许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好”。
我心里像打了个响雷,没想到有这隐情,死者已逝,多说无益,我抬头对柳娘撒娇道,“娘,我怎会不知你对我好,是女儿之前想左了,还是娘想的周到,且原谅女儿这一次吧”。
此事已在柳娘心里徘徊了三个月,先前被踏破的门槛自从县里酒馆管事的放言,变得无人问津,女儿越来越少的笑脸,县上媒婆的说媒,女儿一脸期待在桌子上面的画婚服图案,窗外的桃花将将开花,折回花轿的崩溃大哭,深夜时压抑的抽噎,是我做错了吗?
伯彦,犹记当年我们刚来山溪村时,目睹一寡妇偷情被沉塘,乞儿偷拿一个饼被打的奄奄一息,你说,这不是我们的错,是这世道的错。这个时候,我多想你在这啊。
好不容易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心里觉得逃过了一劫,连忙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随手拽了路边一根柳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上。
此时桃花正盛,风景美轮美奂,从这边望去,还能看见自家的几颗桃树,我沿着小道走着,看见前面有条小溪,玩心大起,褪去鞋袜,淌着浅溪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做了上去,这才想起山溪村名字由来就是大山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而柳眉就是在这里投河的,又站起身远远望去,也不知这是上游还是下游。
源源不断的流水冲撞着脚腕又分流而去,带走的不只是污渍还有柳眉年轻的生命,我想着,又缓缓坐了下去,柳眉之死,也不能说柳娘和村民的嘲讽没有责任,但责任又不尽在他们,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柳眉的悲哀,社会是由一个又一个的人组成,人人皆此,又怎能要求眉姐一枝独秀,这也太过残忍了。
这半个月来,我忙于适应环境,竟忘了替眉姐报仇,尽管柳眉自尽是出于个人行为,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这也是我对占了柳眉身体的责任。
据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整合,以下三点是我要在走之前处理好,一,对酒馆管事小惩大诫,在我看来,他只是要娶一个寡妇的女儿,为妾也是欺柳家势弱,但也未巧取豪夺,还曾请媒婆上门,毕竟以如今时局之乱,找几个打奴抢一个弱女子还不是轻松,况且眉姐及笈两年之久,酒楼管事好似忘记了当时之事,即便如此,柳眉之事他是因。
二来骗婚的李家,什么大户人家,却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不是张家小子及时赶到,眉姐就算不死,也是从一个坑里跳到另一个坑里,那家公子就算成亲当日不死,那种身子骨也是早去的命,必要找到那户姓李的,只是如今自己没人没钱,报给官府只怕也无人管制,只能暂且按下,长期作战。
三来村里畏惧酒楼权势,又羡慕眉姐好运,冷言冷语,袖手旁观,要想个什么法子让他们也尝尝苦头。
想的差不多了,这才发现脚已经麻了,颤悠悠站了起来,却不想脚一滑,这要摔了浑身湿透我想着这回回去要被柳娘骂了,却没想到,一只手紧紧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直起身子发现是隔壁的张家小子,那个救了柳眉也是我的恩人。
见我站稳后,他连忙松开手,“阿姐,你怎么又跑这河边了”初见时我极是惊诧,阿姐这个称呼不带姓不带名,一般都是家里人才这样称呼,这两家也太过于亲厚了,我嘴上接到,“我只是来玩会水,别跟我娘说啊”,张小弟嘟囔两声,跟着我走到下坡的拐角,“阿姐,捕鱼的网子我忘上面了,我去拿网,你自己慢慢下去啊”,说着,人溜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身影,这小子,东西在上面跑下来干嘛,说着才反应过来,这小子估计是在上游看见我,不放心下来守着我,估计我发愣时他就在旁边看着,这样一想,羞死人啦,手抚上心口,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