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吐血

“哼。”李蛟咬着牙忍受大腿处的刀伤，挥出一剑将其斩杀，凛冽的剑气甚至波及到了身旁两人。

为首的黑衣人瞪大双眼，明明对方毫无内力，使出的剑招却带着森森剑意。

当李蛟挥出最后一招，已将对方八人斩杀五人，一手持剑撑于地面，双膝缓缓滑落在地，再也支撑不住，口中涌出大口鲜血，头也缓缓低了下去。

不远处正往这边赶来的悟灵瞪大了双眸，飞身几步到了李蛟身侧，稳稳拖住对方。

剩下的三名黑衣人正想斩杀两人，就在此时，从树林间传来一道笛声如破晓的鸟鸣般。

几人对视几眼，看也不看眼前的两人，朝地上同伴的尸体丢了几颗化尸丸，便飞身离开。

李蛟头靠在悟灵肩膀处，口中不断涌血，“咳咳，咳，”

悟灵打横抱起对方，看着对方涌血的模样几近目眦欲裂：“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馆。”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咳咳，我，咳，我怕，咳咳咳，我怕我再不说，咳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咳咳咳咳。”李蛟咳着血，鼻腔和耳中也相继流出鲜血。

“好，你说，我听着。”悟灵跃入城内，朝着城西跑去。

“我爹在，咳咳，怀安，咳咳咳我要，咳咳我要是没了，你替我，嗬嗬，咳尽孝。”李蛟眼睛有点睁不开了，气管中呛入了些血，令他有点呼吸不上来，但两只眼睛还是看着悟灵。

“好。”

“你咳咳，以后每年，要替我，咳咳，烧纸。”

“好”

李蛟感觉有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唇上，与鲜血混合着往下流，“你，咳，你别哭了…”

声音细如蚊吟，李蛟想抬起手擦擦悟灵脸上的泪，提了半天也动不了分毫：“男子汉大丈…”

等了片刻，不见怀中人再度开口，悟灵垂眸一看，却见对方已经闭上了眼。

“好…”

嘴里应答着‘好’，脸上的泪却止不住下落，‘滴答滴答’将对方脸上的血迹都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