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罚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池月松了一口气。舞成烟尖叫了起来:“我没错，姆妈！凭什么罚我！”

“你闭嘴！”

“为何罚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你想把书屋的郎君们的全部叫到这里看热闹吗？！”

“不想。”舞成烟小声地哭泣起来。

“再把《诫子书》抄三遍给我！”老夫人又道。

“姆妈……”舞成烟还想说什么

“马上给我抄！”老太太牵着铁蛋走到池月面前说:

“月丫头，你可知错认罚？”

“孙儿知错！”池月低着头轻声说道。

“好！”老太太说完，正准备离开。只听见池月说道:

“祖母留步！”

“何事？”老太太停住了脚步。

“祖母身体可好些了？爹爹和姆妈在家很是挂念，那篮中紫色野菜是姆妈专门在山上采的，说是清喉润肺，祖母可以在清晨让人把它熬在粥里。”池月朗声说道。

“知道了。”老太太神色一缓。

一行人就离开了婉晴居。

……

“祖母什么！你们家不过是被逐出舞家的逆子罢了！”舞成烟看着池月，“你看你这身上，穿得跟叫花子似的！”

相比池月，舞成烟衣着华美，虽是白色衣衫，可是隐隐约约可见布料上星辰点点。仔细一看，原来上面绣着各色花朵。裙底更是绣着莲叶片片，一只莲花探出身来，一直蜿蜒到腰部，分外好看！在骆集山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这样的衣衫除了大户人家的儿女，的确很是少见。

其他女儿家大多爱艳丽，可是舞家四小姐偏要与别人不同，从小到大，全是素色衣衫，白衣最多。

“小姑姑慎言！”池月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爹爹只不过带着我们分家出去而已，族谱上还有我们一家的名字！祖母都未曾把我们除名，难道小姑姑比祖母还大上一辈不成！”

“你！”舞成烟指着池月，正要反驳，这时，一个丫鬟拦住了她，对着她摇摇头。舞成烟一看，是她的贴身丫鬟凝冬。

“你拉我作甚！”

“姑娘，不要！您还在受罚，不要节外生枝”凝冬轻声细语。

“还没说你，刚刚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正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

“奴婢早上去给奴婢家哥哥送东西去了，昨晚给您说过你同意了您不记得了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舞成烟恍然道。

舞池月看着两主仆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就被人带了出去。

老宅北侧是舞老夫人的厢房

房间里，精致的香炉燃着悠悠檀香，若有若无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屋子。窗台旁，早春的迎春花徐徐绽放，雕花的窗台上还放着一只精巧的花瓶，瓶身是身材婀娜的仕女，瓶中，一枝万青叶生机勃勃。

屋中一片静谧，床上睡着一三岁小娃。他眼角带着泪花，似乎梦里也不太安稳，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挥动手脚。

床边雕花椅，舞老夫人靠在椅子上，手拿佛珠，眼神垂下，心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房门响动，张妈妈进入房中，对着舞老夫人唤了一声:“小姐”。

舞老夫人悠悠地说道:“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喜欢叫我小姐”

“不管过了多久，您在我心中还是那会儿那个模样”

“老了老了”老太太又咳嗽了一声，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妇人“你也老了，咱们都老了”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娃娃，说道:

“你看当年这个家的小孩成家后生的娃都这么大了！恒哥也算是我的第一个孙儿了”

“那月丫头也长那么大了”张妈说道。

“是啊”舞老夫人叹道:“烟儿是我从鬼门关中走一趟才生下来的，这些年，确实娇纵了些。今天这事儿看来，以后得多多管教了。”

“烟丫头年纪还小，小姐以后慢慢教导就好了”

“慢慢教导？！”舞老夫人冷哼一声

“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庆儿已经快一岁了。教导仆人无方其一；凡事只知吵闹解决不能灵活变通其二；对自己小辈不友爱其三。说到底，还是我没教导好”

“小姐也不必太过于自责”张妈妈安慰道。

“月儿虽然非我舞家人，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那女人……”说完停下了，似乎不想再说了。

张妈也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沉默着。

“思蓉回家没有？”舞老夫人问道。

“大夫人今个儿一早就去了观音寺吃斋念佛，想必是又要呆上一两天”张妈回复道。

“她进舞家六年未有所出，想必自己也是着急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的问题谁都帮不了他！”

“大夫人人善，想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