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郁桐:“......”
这就是说的信他?他还可以再不靠谱一点。
见此状,站在苍梧身后的一名男子立即旋身上前,徒手接住那把手指般大小的刀刃。
与此同时,一条小黑蛇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落在雪地上,还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这蛇是时绫养的,因郁桐伤了时绫,她才将其交给赤柇照料,而赤柇一直嫌弃这玩意,在出手之际,他没来得及考虑其他,才将它甩了出去。
苍梧:“......”
毛丝鼠畏惧的东西有很多,蛇只是其中一种。
方才猫丝鼠那般怪异的模样,全靠赤柇在一旁作祟。
空气突然安静。
就在赤柇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捡那条小黑蛇时,郁桐突然说了话,“画兄,你怎么了吗?”
她知道萧澜讨厌人家,但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这会儿还一直戳着她的手臂,疯狂暗示她,郁桐只好硬着头皮发问。
“野禽无眼,不好意思,我手有些抖。”萧澜望向苍梧,他的眼底尽是冰冷,声音沉得厉害。
野禽?
郁桐顾视四周,没见着什么野禽,要是说有,那也是苍梧站着的地方,在他的身后,立着几颗光秃的树干,树枝的顶端,一只飞禽扑腾着翅膀在半空悠然盘旋,迟迟未离开那个范围。
这只鸟距离人家这么远,他活生生地将暗器抛在别人的脸上不说,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萧澜这理由,其实还可以再敷衍一点,真的。
因为狗都不信。
他这是顶着画兄的脸,在无中生有,赤裸裸地挑衅人家不说,还想让她和他狼狈为奸,诈人家!
“手抖?”苍梧忽而冷嗤一声,“花少谷主这手抖得确实有些厉害,竟抖到我赤蛊峰来了。”
他这话说得郁桐和萧澜二人目目相觑,他们自是明白苍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他们很疑惑。
花少谷主是谁?这画兄什么时候成少谷主了?
二人还在愣神之际,苍梧又说了一句:“赤蛊峰和雾泉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花少谷主这好好的雾泉谷不待,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画兄竟是雾泉谷少谷主花琰!也难怪他也会御蛊之术。
正好,苍梧本就对花琰抱有敌意,再有这层身份加持,他不信,苍梧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花兄,对不住了,萧澜在心里默念着,他转眸不悦地看向苍梧,眉眼间逐渐浮现出一丝的玩味之意。
“有些事情,若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我怕驳了尊主的面子。”
现下人多,待会他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脸,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况且他现在是冒充人家,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得好。
“退下。”
见苍梧发声,赤柇便领着众人纷纷离去,月青则是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不曾离开。
“说不上指教,抵不过思汝喜欢,我来此也不过是忧心她,仅此而已。”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萧澜适才缓缓开口。
说完,萧澜又回眸看向郁桐,他的眼睛接连闪了好几闪,好似在同她说,‘让你配合我,你就好好配合,别像个局外人一样光站着,这可是你的男人,你还不了解他!’
“昨夜萧姑娘难以入寐,便与我玩了一宿的藏头游戏,千金难换思汝笑,我嗓子虽哑但也值当。”
听闻此话,垂在男人身侧手指不由捏紧了好几分,他手背上的青筋骤然暴起。
思汝,一宿,藏头游戏?!
很好!
郁桐:“......”
他这是偷听了多少!这都知道?
“我曾听闻,喜欢一个人很简单,欢乐自此与她相关,你觉得呢?”萧澜挑起眼角,用余光瞟了一眼苍梧,在一旁继续添油加醋。
所以,根本就没有试探这一说,不论任何人都可以玩这个游戏,而我喜欢你也仅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不过是个游戏,也只有他当真,男人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两下。
怕他不信,萧澜又忙不迭地补充道:“萧姑娘也对我眼熟,理应是我的荣幸。”
萧澜急遽用手暗暗戳了郁桐一下,不能他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啊,主要还得靠她好吗!
他只是点着了一把火,这火烧得旺不旺,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苍梧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影,只要她否认花琰说过的话,哪怕是她不说话,他都可以选择相信她。
郁桐在心底将白眼翻了个底朝天,可面上仍然噙着一抹淡笑,“是我的错,怪我考虑不周,这藏头游戏玩得确实久了些,还害得花公子嗓子坏掉了,实在是抱歉。”
撤人,怕驳了他的面子...
还真是啼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