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试探

肉体上的毁灭不是真正的毁灭，毕竟精神永存不朽。可精神要是毁灭，人就像一个尸体，纵然活着，也会发烂发臭。

尤其是杜蔼这种有很深执念的人。

冯如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杨谊，杀人诛心。

“那被膳房被控制起的宫人在案子结束后会放回来吗？”

杨谊此刻还觉得冯如有点傻，傻的天真。

他回道：“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在谋害宫妃，罪同谋反。案子结束了，他们好点的结局就是给他们留个全尸。”

“那没参与的人也要被处死？”

“对。在未央宫当差本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为什么鼓励宫人相互举报，就是怕他们心生谋逆。他们若是提前有人发现，举报出来，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在大牢里相互攀咬，为了保命把平时知道对方的小勾当都说出来了，谁也活不成。”

宫廷就是这么残酷，不仅自己不能行查他错，还要防着周围的人不要把自己连累了。作为现代人的冯如理解不来这样的株连，但她又毫无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