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尘往事
这几天在尚书阁的相处,杨谊、月惜史他们三个就打成了一片。不过杨谊可是大忙人,不像她和月惜史那么清闲,一个是上面有靠山啥也不用干,一个是写字的,皇帝说啥写啥。
这天上午皇帝不在这用膳,她也讨个清闲,在尚食局找个地方偷偷懒。
月惜史兴冲冲的跑过来,道:“华阴公主婚仪,要不要去看看。”
冯如原以为什么好事,原来是为这个。她又半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不去,大冷的天,外面又有那么大的风,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这么大的风我才喊你啊,抓着你就不会被风吹走了。”月惜史道。
冯如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他,这是史诗级钢铁大直男。
“哎呀,好大人,子义肯定不去这种事,我又和旁人不熟,你就和我去吧。”他好声好气的说着,脸上挤出来额笑有点滑稽。
“月大人,不知你有家室没有?”冯如问道。
“没有啊。我和子义难兄难弟,都是姻缘坎坷,这不才要看看公主的婚礼,沾沾喜气。”月惜史道。
这才正常嘛,就这等大直男有妻室才不正常。
也罢,难得今天偷得这闲工夫,和他去一趟也没什么。
二人从小路穿过去,站在城墙上看长龙似的送亲队伍。一片红,像一条红线绳一样延绵不断。这就是传说中的十里红妆,真是壮观。
她听冯婉说过,这十里红妆小到新娘的手帕,大到家具都一应俱全,可保新娘一生富贵。冯如看这排场,一生是用不完,三生怕是也富裕。
华阴公主的嫁妆除了公主应该的那份,太皇太后、太后、皇帝又出了一笔,整整是公主份例嫁妆的两倍之多。
果然是皇家,就是财大气粗。
“驸马可真是有福气啊!”冯如漫不经心的感叹了一句。
月惜史撇撇嘴,这公主自古以来多有蛮横,娶回家就要像神仙似的供着,况且这华阴公主身份更为尊贵,是太后独女,先帝唯一嫡出的孩子。
“那就看小窦侯的造化喽。”月惜史道。
冯如装作不知道,问其缘由,月惜史把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听来的都和冯如说了。
大体就是这小窦侯好色成性,玩世不恭、脾气还有点暴躁。
冯如微微一笑,这不就有戏看了吗?
二人在城墙上看了一会儿,被风吹得不行,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反正今天也没事,我去尚食局弄点吃的,你也一块吃点。”
月惜史感情愿意,冯如向来大方,每次给他们预备饭食都是肉居多,吃人家的嘴短,他觉得冯如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品行不堪,况且子义也没说过冯如的不是,都是他们瞎传的。
“再来两盅酒,烧烫的才好。”月惜史厚着脸皮道。
“您老要求还不少。”
冯如还是弄来了两盅酒,她也冻得不行,正好驱寒。
月惜史的屋子可比杨谊屋子差的远了,不是说陈设什么的,就是一眼看去乱糟糟的,像鸡窝。其实趁着冯如去找吃的时候他还收拾了一下,不过和没收拾差不多。
冯如环视了四周,突然被被一个物件吸引,她缓步走上前去,墙上挂着的竟是一把剑。
她有些疑惑,月惜史不像习武的,他身边怎么有一把剑。
一时好奇没忍住,伸手摘了下来,拔开一看,是一把断剑上面锈迹斑斑。
“别动!”月惜史大声道,语气很严肃。
惊得冯如手一抖,将剑落在了地上。
“对不起!”
月惜史捡起剑,将剑收回剑鞘。他没责怪冯如,只是说,“桌子摆好了,过来吃吧。”
他坐到桌前,就猛地喝了一口酒,将目光投上了墙上的剑上,眼神里尽是遗憾。
“那剑不是我的,是子义的。”
是杨谊的,冯如若有所思,他不是文官吗,历史上也没有关于他是武将的记载啊……
月惜史又闷喝了几口酒,说道:“杨谊的理想不是成为不是为官做宰,而是封狼居胥。”
冯如颇为震惊,她竟不知道杨谊有这么大的胸襟抱负。便追问道:“那他如今怎么成文官了?”
这其中原因月惜史也不知道,随便胡诌了句:“大概文官更有前途吧!”
杨谊是古代民法的编纂者,如果是武官,估计也编纂不成。
月惜史酒量很差,这会儿已经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他和杨谊之间的事。
“子义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时候我父亲派人从老家将我接来,我遇见了流匪,家人也冲散,是子义将我捡回去,我才没饿死。”
“杨谊大人不愧是学律法出身,关心黎民。”
月惜史眼睛往上一挑,道:“什么啊……子义那时候也不大,他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