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搜宫

待众人进了大殿，巫师郑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陛下，臣今天的话很可能冲撞这里的贵人，请陛下恕臣无罪。”

皇帝半倚这龙椅，看起来中气不足，只冲陈玄恩点点头。

领会了皇帝的意思，陈玄恩道：“陛下恕你无罪，你如实回禀。”

“回陛下，您这次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行巫蛊之术，臣刚在探明，那脏东西就在未央宫的东南角，林荫茂密处。”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皆震惊不已。

只有冯婉、冯如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达成了默契的交流，只不过这小小的动作却被杨谊收在眼底。

他不禁微微皱眉，原来他还在想冯如为什么突然问她行巫蛊之术如何处置，难不成和此事有关？

陈玄恩回到：“未央宫的东南角是紫宸殿和南阳公主的居所。”

众人的眼光此时齐刷刷的投向冯婉。

她没有经历过一致对她的眼神讨伐，眼中多少有些不自在和紧张。

此刻冯如看向她，眼神温柔而有力量，让她觉得自己有了依靠，自己并不是孤军前行。

“冯昭仪侍奉朕多年，南阳公主更是朕的独女，朕都信得过，是不是你看错了？”皇帝扯着沙哑的嗓子道。

“皇帝，这几天的事哀家看颇为怪异，还不如查清的好。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冯昭仪不会介意的。你说是吧，冯昭仪？”太后将目光投在了冯婉的身上，在观赏着她的紧张。

冯婉道：“太后说的是，一切都是为陛下的圣体考虑，妾和南阳公主自当遵从。”

“皇帝你看，冯昭仪很识大体。”太后道。

皇帝也颇为欣慰。

这是冯如唯一一次听见太后夸冯婉，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是拌着毒药的蜜饯。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焦虑，在等待着搜查结果。冯如不停地用手扣着衣服，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那种场面。

皇帝看冯婉站着，才恍惚记得她也病了，给众人赐了座。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悬心不定。

冯如看着投过来的目光皆不慌，只有杨谊的让她避之不及，因为他的眼神里带着审视性，这是他审案子时候的眼神。

他是怀疑什么了吗？也怪自己那天问的那么直白。

过了一会儿，陈玄恩带着人进来回禀：

“陛下，我们在紫宸殿院子中发现了五个盒子，都被掩埋了起来。还抓到了一名宫女，名叫芳儿，她在我们进去的时候行为诡异，后经搜查，在她的屋子里也发现了一个盒子。”

几名在侍者捧着盒子在大殿上，所有人几乎肉眼可见，那是黑色的漆盒子，几乎破旧不堪。

太后的脸色阴沉沉的，“冯昭仪，你自己说这是什么？”

皇帝也沉着脸看着她。

她起身跪到殿中央，道：“妾并不识得此物，妾也从未在见过这种东西。”

因为她也病了，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才这两句话，她就已经咳嗽不止。

冯如此刻起身，上前道：“陛下，臣以前在紫宸殿侍奉，臣愿意替冯昭仪作证，紫宸殿从未有此种盒子。”

太后身边的侍女幽倩说道：“谁不知道冯昭仪和冯尚食是亲姐妹，这证言如何可信。”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冷冷说道：“平时皇帝宠爱冯昭仪也就算了，如今这事关乎你性命和江山社稷，容不得一点闪失，你可明白？”

皇帝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便道：“冯昭仪，打开盒子一探究竟也是为了你的清白，你要明白朕和太后的苦心。”

“是。”冯婉道。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皇帝这会子还顾及这些做什么，人前的虚伪至极，冯如内心鄙夷道。

待到陈玄恩打开第一个盒子，所有人几乎都屏气凝神。

那明晃晃的布偶上插满了针，看着恐怖至极。有胆小的人已经殿前失仪，吓得叫出了声。

小宫女芳儿已经浑身抖成了筛子，爬着上前说：

“陛下、太后饶命。是冯昭仪逼迫奴婢在巫师做完法式之后将埋在院中的盒子挖出来烧掉的。奴婢不敢，冯昭仪便说，等陛下驾崩，太子登基，那时候她就是太后，有什么可怕的。”

皇帝听完这话，随手将书案上的书全部打翻在地，面部的血管也绷起，只能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来抑制自己颤抖的手。

“大胆”尤其听了那句，他驾崩以后，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两个字，“放肆！”

太后已经拍案而起，指着冯婉怒斥：“大胆冯婉，居然敢诅咒皇帝，传哀家的旨意，冯昭仪不道诅咒皇帝，废除她的昭仪封号，即刻处死冯家人立刻看管起来交给廷尉府查办！”

“等等陛下，事情还未查清，上面无名无姓，怎知的就是诅咒陛下的！”冯如重重的叩首。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