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步

报告厅比昨天热闹多了。那块挂着欢迎横幅的大板子擦得锃亮，上面写满了启事。就在韩健和凌琪在布告栏上搜索长老们的课程信息时，一些通知消失了，而另一些则似乎是自己写的。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魔术。这两位长老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课程，以至于不可能在同一天参加这两门课。这让凌琪有点沮丧，但她想他们一定有原因。

现在，她选择了修炼心灵的课程。韩坚在他们的聊天中提到，在潜在的修行者的气被解锁之前，身体修炼是不能正常开始的。据推测，灵性课程将教会她如何释放她的气。他们被安排去的报告厅里大概有三十个学生，比她第一天去的报告厅里的人数少得多。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尖锐的女声把她挡在了门口。

“未觉醒的门徒在左边。在右边被唤醒。”

看来教练已经在这里了。长老是个矮个子女人，灰白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实用的发髻。她站在演讲者的讲台后面，双臂交叉在胸前，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种严肃的表情。她的语气容不得她的异议，凌琪离开了韩健，韩健默默对凌琪说了声“祝你好运”。她找到了一个背对着墙的座位，而且旁边没有邻居。

安顿下来后，她开始研究教练。长老的样子有点奇怪。她的举止看起来像个老妇人，她那粗暴的命令和严厉的表情正符合她家乡的老妇人。然而，尽管她的头发花白，她的脸上却有一种不老的气质——不是没有皱纹，但肯定也不老——她丰满的身体也没有给人一种因年龄而干瘪的印象。考虑到她听过的关于神仙的故事，她认为这是有道理的。作为一名成功的栽培者，等待她的是缓慢衰老的证据，这有点令人兴奋。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又有几个学生慢慢地进来了，最后，那位大妈用右手做了一个尖锐的手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这是我的第一课。迟到是不能容忍的，”她干脆地说，用一种吓人的目光扫视着房间。“如果你迟到了，你那天就不会收到我的指示。没有例外。我也不允许别人打断我。任何故意扰乱我课堂的行为都将立即被开除出教室。你不会被允许回来的。”

在场的学生们的一些窃窃私语和声音立刻消失了。长老默默地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很好。你可以按照指示去做，”她带着些许满意的口气说。

“我是华素长老，我是我们医学部的主任。你可以叫我苏长老、苏医生或导师，别无其他。你在这里，是因为你没有受过灵术的教导，无论什么原因。”长老的话中没有任何评判，只是对事实的陈述。

或者因为你需要专家的建议来奠定你的基础。那样的话，我赞赏你的谦逊。一切修养都源于精神。在气未被释放之前，一个人无法开始用气来改善身体，而所有修炼所必需的概念本质上都是短暂的。”凌琪在座位上微微前倾，不想漏掉一个字。

“但是在我们开始之前，最好按照我的意思把班级分开。”灵七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长老拨动她的手腕，抽出一根银针，刺穿了她另一只手的拇指。她不明白老妇人在做什么，直到从她拇指上掉下来的明亮的血滴膨胀起来，一直流到地板上。它在千变万化的色彩中变换着，似乎从突然袭来的寒意中吸收了房间里的热量。几秒钟后，一个一模一样的长老站在了她身边。“现在，为了避免分心。”

听到两个完全相同的人说话时完全一致，两人都举起左手，再次做手势，这很奇怪。房间里充满了令人腻味的雾气，很快就凝结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凌淇看向另一边的视线。这也让他们再一次只剩下了一个老师。原来的，她想，虽然她不确定。“气是修行人的力量之根。”苏长老立刻开口，轻而易举地把灵七的注意力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当你唤醒它时，你将开始摆脱尘世的担忧。食物、饮料、睡眠……只要有足够的修炼，所有这些都可以被气所取代。”她平静地说，目光扫视着剩下的那一半房间。“这是一件好事。走修道之路，是没有时间天天做这些事的。”“这并不是说应该完全放弃尘世的乐趣，”她继续说。这是一种常见的误解，也是愚蠢的误解。你的气是由你的经历和个性着色和塑造的。那些为了追求权力而放弃一切的人，会发现他们的道路确实是狭窄的。”她的嘴唇微微翘起，一种轻蔑的表情在那女人严厉的脸上显得很不相称。

“当然，这种狭隘并不意味着缺乏权力，我希望你们中的一些人会受到诱惑。”她停了下来，这时一个淡蓝色头发的瘦弱女孩在房间前面举起一只颤抖的手。凌琪对女孩的大胆感到惊讶。苏长老默默地看了女孩一会儿，但女孩的手没有放下来。长老严厉的表情破裂了，她笑了。“是吗?你的问题是什么?”女孩把手放下来，从她后肩的线条可以看出她很吃惊。

“啊……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我的意思是——你的教导……和我以前听到的不一样。”女孩结结巴巴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姑娘?”苏长老不动声色地问。女孩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但还是回答了。李素音，指导员。苏长老若有所思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