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灼庸路遇云萧,破防就在一瞬
“我一从宫里头回来就被你小子叫出来喝酒,我不嫌累的?”
“害,宫里头用膳我还不知?都是在谈正事,气氛那般严肃,哪里能真的吃得饱?我还不是想着喊你出来再吃点儿……”
“我呸,我瞧你就是想知道我跟公主都聊了些什么,你至于这么不放心吗?又不是谁都心悦你家公主。”
霍承欢被人戳破了心思也毫不心虚,笑嘻嘻地同江流禹勾肩搭背地在街上走着,“哎呀沉度,我哪儿能不放心你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公主那样子的——诶,你这做了公主的谋士了,有机会帮我打听打听,她对什么样的感兴趣,嗯?”
江流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道:“你可死了这条心吧,现如今萧南野瞧见了公主是何模样,你那点小花招无用了。歇歇吧,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驸马。”
“谁说的!”霍承欢当即跳脚,紧接着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靠近江流禹,露出一抹神秘的笑,以扇掩口道:“本公子听说啊,萧彻的那两万兵马,已经换了头儿了。”
江流禹眼珠子一转,颦起眉头,“那又如何?”
“啧,萧家的兵权转交他人了啊!你还不明白?”霍承欢急得直用扇子尖敲江流禹的胸口,“萧家就是因为有兵才得了这门婚约,现如今没了兵权,这婚约公主还不是想解除便解除?”
“看不出来你平时没个正形,把这事儿看得还挺清楚。”
霍承欢神情一滞,随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害,还不都是听我大哥说的。”
拐过一个街角,走在前面的霍承欢脚步忽然一顿,推着江流禹躲回墙后。
“你做甚?”江流禹拍掉霍承欢捂自己嘴的那只手,颇为嫌弃地往地上呸了好几口。
“嘘!”霍承欢对他竖起食指,试探着从墙角探出半个脑袋去,这下确定自己看清楚了,才一脸懵地转头对江流禹道,“我好像瞧见公主了。”
“哪个公主?”
“啧,还能有哪个公主?”
“你莫不是看错了,鸾清长公主这大晚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流禹一脸不信,可伸出脑袋去望了一眼后,便发现霍承欢没有看错,“还真是哈,衣裳都是一样的。诶?那她身边坐着的那个男的是谁?”
“他娘的,定是个登徒子,看本公子英雄救美……”
江流禹扯住霍承欢的后衣领将人拉回来,“想什么呢,瞧这两人交谈甚欢,定是认识……而且你看那人,像不像萧南野?”
霍承欢方才瞧了便觉得像,只不过心里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不能是他,我同你说,前几天他还和我吐露心声,说他爱上一个姑娘,我还出主意让他年关这几日约那姑娘游街……他娘的,那姑娘不会就是公主吧?”
霍承欢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回想起那天在梨园的情景,顿时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行行行,我把你当交心的兄弟,你小子和我玩心眼子。”
江流禹在一旁毫不客气地嘲笑,“你这便是作茧自缚、弄巧成拙。”
“不成,咱俩不能就这么躲着看着。”
“你别拉上我,人家两情相悦的你偏要横插一脚做什么!”
“狗屁的两情相悦!”霍承欢大骂一声,拉着江流禹走出阴影,摆足了要同萧南野干上一架的气势,却发现刚刚那坐了两个人的地方空空如也,一辆马车刚刚在雪地上行驶起来,向他们的反方向而去。
……
公主用一个烤红薯就把萧小公子哄上了车,这是晴窗戏茶都万万没想到的。
“殿下,咱去哪儿啊?”充当了车夫的付戈掀起半截车帘子,询问车内的云吻。
“去萧府。”
“好嘞,殿下,驸马爷,坐稳了啊!”付戈极其熟练地吆喝一声,扬起马鞭子。
这付戈,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有一种打了很多年小工的世故感,云吻暗暗腹诽。
“不是都解除婚约了吗?我哪里还算什么驸马爷。”萧南野冷哼一声,显然是除夕宴上的气还没消。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解除这门婚约吗……”
“那是因为……”萧南野急切地打断了云吻,却又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明明就是你骗了我,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跟公主说话呢!”戏茶大声一喝,顿时把萧南野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硬气吼没了,只能紧闭着唇,垂着脑袋一个劲儿地瞪着云吻,模样瞧着委屈地不行。
云吻忍俊不禁,“行了戏茶,别吓他。”
“公主,您又帮他说话。”
云吻不痛不痒地瞪了“争风吃醋”的戏茶一眼,瞧她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才微微向萧南野坐的地方靠了靠,温声开口,
“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对于你和萧家的安全而言,上交兵权解除婚约不全是坏处。你还记得那天你在花满楼,险些被一辆马车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