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婚约接连不顺,是否另有隐情
云吻滔滔不绝地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带着几分踟蹰看向霍承宴,“霍大人可能理解本宫的用意?是否需要本宫举例说明?”
若只是领会字面含义,不能够明白她这样做的用心,怕是出不好这个题。
“臣明白,”霍承宴嘴角噙笑,瞧云吻仍旧不太放心的模样,便主动举例道,“例如,水灾之后无家可归之人如何安置,遇到旱年应提前采取的措施,战后废置的荒田可如何处理,应对当下局势应扩军还是裁军,诸如此类。臣理解的可有误?”
云吻连连点头,目光惊喜又欣赏,“霍大人考虑得竟是比本宫还要全面。”
“臣所举的例题,都是为上者需应对的常见问题,其中更是不乏臣也无法得出结论的难题。殿下正好可以借此次机会,广开言路,博采众议,既有选拔人才之作用,又为治国提供了新思路。”
“看来此事交给霍大人,本宫尽可放宽心了。”云吻面上浮现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她说得有几分口干,正欲饮方才剩下的茶水,却被霍承宴按住。
霍承宴轻柔抽出云吻手中茶盏,笑着摇了摇头,“殿下,这茶凉了,春寒料峭,还是要多注意着些。臣为您再烹一壶。”
“嗯?”那双凤眸中的笑意,总是如春日里一汪柔情的春水,叫云吻看愣片刻,瞧着他将凉了的茶水倒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要做的事情,“麻烦霍大人了。”
云吻觉得霍承宴之举动实属多余,他们的谈话已接近尾声了,可这一壶未烧开的茶水,却是无形中延长了这次交谈。
沁着茶香的热气自壶嘴袅袅升起,在二人头顶逸散开来。云吻手上无活,一时间有些尴尬,便只能盯着那只骨节分明,正执着小扇的手,目光随之一下一下摇着。
“灼庸,没给殿下添麻烦吧?”
闻声,云吻将目光从霍承宴的手上移开,与之对视,“没有,灼庸很好。”
霍承宴仍注意着火候,似只是在与云吻闲谈,“可见殿下心胸之宽广了,鲜少有女子能受得了他那般胡来的性子。”
这话叫云吻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颦眉问道:“他先前,与旁的女子有过接触吗?”
“并无,”霍承宴摇头,“他浪荡子的名声在外,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且因着臣未成婚,长幼有序,他这个做弟弟的,也一直无法说媒。殿下尽可放心,除殿下外,灼庸从未和旁的女子有过任何接触。”
那一点点吃味的小心思被霍承宴觉出,云吻倒多出些不好意思,故转移话题,“霍大人为何至今未婚?十里八乡有名的青年才俊,应是不愁说不道好人家才是。”
说起这媒妁之事,霍承宴脑中便浮现出因着霍承欢,而生出的种种荒唐往事,“其实刚及冠时,父亲便替臣与一家侯府的嫡小姐定下了婚约。”
“然后呢?为何婚约没有履行?”
“当时抬去侯府的聘礼中,有一对野外猎来的聘雁,关在笼子里,外面用红布盖着。结果侯府的人查收聘礼时,掀开红布,发现里面是一对野鸭,一怒之下,婚约作废。”
霍承宴不紧不慢的叙述,彻底勾起了云吻的好奇心,“这是为何?难不成被人掉了包?”
霍承宴瞧着云吻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头一次觉得这些往事,说起来也这般具有趣味,他抿着唇笑道:“后来臣才发现,当时仅有十二岁的阿欢,玩耍时不小心放跑了大雁,担心被父亲责罚,就去湖里抓了两只野鸭关进去做替代。”
“噗——他怎么从小就这样手欠。”在霍承宴面前,云吻下意识掩唇笑得很收敛,接着问道,“后来呢,难不成霍丞相没给你再说媒?”
“有的,第二门婚约定下不久后,那家的小姐就与有心人私奔了。第三门婚约说下的第二日,那家就开始深夜被女鬼造访,算命的说臣与那位小姐八字相冲,强行配对会带来灾祸……”这样的意外接二连三,想与霍家结亲的人家不少,最后竟是一个也没结成。
听到这里,云吻满脑子疑问,只觉得这事比话本子还要离奇跌宕起伏,而霍承宴也正如那说一半留一半的说书先生,吊足了云吻的胃口,才解开谜底。
“除了第一门婚约是个意外,后来皆是灼庸有意导致。劝有情人私奔,趴在人家的屋顶上学女子哭声,或是贴了假胡子装作算命先生。”霍承宴摇头,哑然失笑,“只有臣想不出的,没有他干不出的。”
此时热茶正好烹好,他取了帕子包在壶柄,滚烫的热茶浇在茶盘上,朦胧的水汽腾起像一道纱帘搁在二人中间。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样胡来,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不,因为臣本就对那些女子无意。说来,每每得知婚约作废时,心中最先感受到的情绪竟是庆幸。”霍承宴为云吻方才的茶盏,注满新茶,穿过那层雾帘,将茶盏放置云吻面前,“慢点喝,小心烫——这也算得上我与灼庸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吧,他知晓我永远无法反抗家里的安排,所以,至少在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