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忧怨也不会牵连其他
饭后,皇后让人直接准备了几道萧宥阂爱吃的菜,让宁符笙一并带去,还叮嘱宁符笙,一定要萧宥阂多吃几口。
带着皇后的一片心思,宁符笙跟刘公公去了乾清宫。
一路上,刘公公又在说话,讲一些关于太子的事情,想着将来宁符笙反正是太子妃,这些事情跟她多说说也好。
乾清殿的主殿是皇帝在住,萧宥阂一直在偏殿办政,有时会过去为皇帝侍疾。按理来说皇后这时应该要陪在皇帝身边,但昕妃在那边守着,皇后就懒得来了。
萧宥阂所在的房间四处关着,明戈也只能待在房外,看见宁符笙,明戈眼中闪亮,“宁小姐。”
昨日萧宥阂从乾清宫正殿到偏殿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除了早朝出来过,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内,不说话也不处理政事,华析染过来劝也没用,明戈急得火烧眉毛,到最后,他不得已侧面地向皇后提了一下宁符笙。
宁符笙问明戈,“太子殿下在里面吗?”
明戈此时看宁符笙就像看一个救星,“在的,殿下心情不太好,宁小姐帮忙劝劝殿下吧,殿下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
宁符笙闻言黛眉微皱,她看着紧闭的门,朝白倾伸手,“把饭菜给我。”
白倾将食盒递给宁符笙,宁符笙拿着上前敲门。
“不吃,我想静静。”萧宥阂苍白而沙哑的声音自房内传来。
宁符笙道:“太子殿下,臣女奉皇后之命来送饭,殿下多少吃一些。”
萧宥阂坐在书案前,阳光透过窗户纸打在他的脸上,黯然无色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他的手双手撑着头,僵硬的身躯好像木头,“宁······”
萧宥阂想出声说话,请宁符笙进来,突然又发觉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佳,怕吓着宁符笙。
他手慢慢地放下来,腿动了动,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有多久没有换过了,现下想起身,还得活动一下,不然全身麻得起不来。
过了几息,萧宥阂能站起来了,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室内的光线和室外的光线总是有区别的,乍一出来,萧宥阂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
宁符笙向萧宥阂行礼,“太子殿下。”
萧宥阂眨了眨眼,他让开房门,“宁小姐请进。”
宁符笙进去了。
萧宥阂此时的脸色不太好,几顿没吃,又闷在房间,整个人都没精神,显得有些颓靡。
书案上的奏折不少,都摆得整整齐齐,房内其他各处也都整洁,萧宥阂连忧怨也不会牵连其他。
宁符笙将食盒提上案几,把菜全摆出来。“殿下,请用膳。”
白倾他们没有跟进来,都在房外等着,宁符笙亲自为萧宥阂布菜。
萧宥阂坐下,愧疚地看着宁符笙道:“宁小姐请坐,对不起,让你操心了,下次母后再让你来,你就直接拒绝她,就说我让你说的。”
宁符笙在萧宥阂旁边坐下,“殿下的身体最重要,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跑个腿罢了。”
萧宥阂夹菜吃了几口,笑意都是苦的,“麻烦宁小姐了。”
昨天的事情传得很快,宫内朝上的人都知道皇帝对萧宥阂发怒了,还说要废太子,尽管皇后极力封锁消息,却也挡不住昕妃的嘴。萧宥阂不知道宁符笙知不知晓这件事,但宁符笙不说,他也不会提起。
安静等待萧宥阂用完膳,宁符笙叫白倾进来收拾东西。
萧宥阂现在的神情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宁符笙的缘故,他的心思没有再想关于皇帝的事。
宁符笙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萧宥阂,按逻辑来说她现在是不知道萧宥阂跟皇帝发生冲突的,不好直接宽慰他,可是要宁符笙变相地去劝说萧宥阂她也不知道怎么劝,所以她让人端了一套茶具过来,为萧宥阂泡茶。
两人就在案几边坐着,萧宥阂为了不让宁符笙多想,温和地笑道:“宁小姐今日怎么进宫了,是母后请你进来的吗?”
宁符笙过滤掉第一次茶水,“是的,皇后娘娘很关心殿下,殿下记得要按时吃饭,别让娘娘担心。”
萧宥阂惭愧,“宁小姐说的是,这次是我的不对,母后从小就为我操劳,到了现在还为我揪心,实乃我之大不孝。”
宁符笙将袖子提上去些,以免掉下来碰到茶具,“殿下严重了,只要殿下开心,娘娘比谁都愉悦。”
萧宥阂是个很好的人,他跟其他皇家的人不同,在他的身上,宁符笙没有看到急攻进切,没有看到冷漠无情,而是看到了真心实意和和蔼可亲,仅此,宁符笙不愿萧宥阂因为皇帝的事沉沦,她希望萧宥阂永远是那个温柔体贴的萧宥阂。
茶很快就泡好了,在宁符笙行动和言语的感染下,萧宥阂的心又畅通了些,不像之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殿下请喝茶。”
这是宁符笙第一次为萧宥阂泡茶,以前因为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