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
花纭与沈鹤亭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先等李怀玉跟花从文斗法。
“储,君?”花从文嗤笑,拎起张潮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饮尽,他昂首用十分鄙夷的目光凝视花纭,带着凄厉的嘶吼,道,“储君!”
满殿的目光又落在花纭身上。
花丞相这般反应,他们也都品出了一些别样的滋味。
花纭腮边肌肉抽动,最后挤出一个不谙事实的笑容,用带着软腻味道的强调回答他:“父亲大抵是糊涂了,储君要明年仲夏才能与您见面。储君还小,现在就唤他,听不到的。”
花从文呵地一声,弹开酒壶盖,直接大口饮酒,最后直接弃了酒壶,指着殿外明月,哭诉道:“皇上,您睁开眼睛瞧瞧吧……”
“瞧什么,瞧你花相在太后面前撒酒疯吗?”李怀玉咬咬后槽牙,望一眼台阶上的沈鹤亭,继续说,“若非太后顾着父女情面,能容忍你如此殿前失仪?都说读书人好体面,花相如此,究竟是为何啊?”
李怀玉瞥一眼还不明原因、仍笨拙地用筷子夹鱼炙的秦榆王李璞。此时侍卫已经在殿外等候,只等一声令下将花从文抬出麟德殿。
刹那之间,花纭敏锐地察觉到花从文藏在碎发下的醉眼瞥向另一边,心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父亲,您的疼爱,能不能分哀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