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梦

“那你以后愿意好好伺候爷？”

冷雪瑶沉思片刻，低声取巧道，

“我不会……”

一听这话，洛子聿气笑出声，“我看你挺会的。”转而又奇怪起来，“你不会是闺中偷看过秘戏图吧？”

冷雪瑶此刻如鲠在喉，只得默默下来。

洛子聿看着因她惶恐憋闷而咬红的下唇，暗忖今日之后，更加不能让她逃离自己。他揽过她，放柔了声音，谆谆教导。

“瑶儿，今日的事你也见识到了，若我晚到一步，现在是何情景？你该如何？若有一日你离了我，这种事怕还会发生，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

对于他来救自己，冷雪瑶是心存感激的，但又觉得他此话听着有些别扭，一时又想不明白哪里别扭。

见她沉默不语，又思忖自己既然这么说，就必然要给她个安心，洛子聿下了决定。

“待日后安定下来，府里清净了，我就纳你进府。”

冷雪瑶觉得房中空气一滞，似要连同她余生的氧气一同抽离，她委婉开口。

“七爷，进了府规矩就多了，我恐怕应付不来。”

洛子聿想此事一时半会还不能成，她又还没想明白关窍，便应了下来。

“此事以后再说。”

随后抚摸着她的肩头，语气暧昧。

“你刚说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冷雪瑶此时眼圈一红，就想哭，先是被掳，再是难堪，又是噩梦，这会还有烦愁，她怎么这么难。

“不许哭！”洛子聿一声喝止让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见她眼泪汪汪，却又被吓的只得咬着嘴唇，他心一软柔声道，“你今日哭太多，再哭该头痛了。”

他这一软下来，冷雪瑶终于还是小声哭了出来，洛子聿有些无奈，“往日没发现你这么多眼泪，当日也没见你像今日这么哭。”

冷雪瑶抽泣着，脑中思索下他口中的当日，说道，“当日又没人来救我，我不敢哭。”

这句话好似取悦了他，他抹去她的眼泪，声音中带了松快道，“好了，敢哭也不能哭个不停。”

冷雪瑶慢慢止住啜泣，想他语气中为何带了愉悦，片刻后埋头嗫嚅道，“我猜想七爷会派人来救我的，而且曲副官进门前，我正打算说出七爷，想他知晓后，最坏也就是立时杀人灭口，必定不敢拖延时间再羞辱，只没想到七爷会自己来。”她拉过他的手，真挚道，“七爷，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的。”

洛子聿不为所动，斜睨着她埋头的侧脸，“这会儿怎么愿意舍弃性命了？”

不放手一搏，难道等着被你处置？这话她自然不敢回，只低低道，“我可以决定如何选择个人生死荣辱，但我不能让七爷因我有损颜面。”

“是嘛？在你心里，我的颜面能与你的性命相提并论？”听到这句，冷雪瑶抬头看向他，见他眼底深沉，不敢敷衍，坦诚道，“我是怕，怕我万死也抵消不了七爷的怒气，宁愿殊死一搏，哪怕能求的七爷半分宽宥之情。”

洛子聿凝视她良久，忽然一笑，揽过她说，“谁让你万死了，你一死爷都舍不得。”随后安抚道，“你也不必怕成这样，就算你今日真有闪失，也不是你的错，爷即便气恼，也不是对你。”

他最后这番话，冷雪瑶知道只是安抚之语，后半夜，她想到了姨娘，想到了父亲那些被舍弃下的妾室，久久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