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飞鸽传书
这次裴鹤年没再进屋,看着宋晓离开的背影,感觉心灵有了归宿。按他往常的性子,今晚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来,可是白日里母亲向他哭诉父皇的无情,虽然母亲已经是贵妃了,但总是被皇后无故刁难,而且父皇多疑,最忌外戚,只有皇后能让他格外优待,母亲在深宫中过得格外艰辛。
目睹母亲近二十年来的不幸,他决心以后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人也经历这种痛苦。
裴鹤年今晚宫宴上看着老皇帝和皇后貌合神离的样子,更是深感厌恶,心中狂躁的因子想要迫不及待的把宋晓据为己有,还好宋晓已经不再喜欢裴林泫了。
过了几日,可能是一直休养的好,宋晓的手臂已经完全可以活动了,今年的天虽冷,京都里可还没下过一场雪,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容易发生雪灾的地方就能够幸免于难,父亲身为户部尚书的职务也能更少一些。
宋晓这几天一直都没再见着裴鹤年的面,一打听才知道皇帝指派他暂搁京兆尹的职务去做了礼部侍郎,还以他学识渊博为由让他主要接待即将入京朝贡的突厥部族。
众人皆知突厥人狼子野心,虽表面顺从皇朝,但在边境抢夺中原人钱财的事屡见不鲜,和这些人打交道最是难缠,稍不留神就会吃大亏。
皇帝让太子接待别国的人,又派二皇子接待突厥人,看似一般无二,实则别有用心。京兆尹手握实权,而礼部侍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宋晓想到裴鹤年的处境,有些替他忧心。像是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宋晓还没回过神来,下人就来通报二皇子来了,宋晓不禁笑了笑,起身披起裘袄去了正厅。
宋晓刚到正厅,客厅里原来正在端坐着的人立刻起身让她不必行礼了,宋晓碍于下人们都在,还是粗略行了一礼,乖巧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处。
裴鹤年看着宋晓已经康复的样子心里很高兴:“晓儿,近日父皇让我接待一些突厥人,因此没能及时来探望你,还请你不要怪罪。”
宋晓看他了一眼,没什么情绪,却又觉得含情脉脉:“二皇子说的事我都已知晓,不敢有怪罪之意。”
宋晓的称呼给裴鹤年提了一醒,现在宋晓还没及笄,他的称呼和举动实在过于冒犯了。裴鹤年略带歉意地说:“我心急则乱,改日再登门拜访。”朝宋晓拱一拱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宋晓回味着他行礼的动作,感觉他真像个书呆子了,拂袖掩笑,正要离开时,发觉桌面上似乎留了张纸条,宋晓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它藏进了手心。
回了竹苑宋晓立刻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飞鸽传书”,宋晓在现代已经二十多岁了,在她看来,这会儿的裴鹤年就像一个用纸条传递情愫的高中生,青涩又不失浪漫。
也不知裴鹤年用的什么方法,那信鸽竟在每日傍晚都落在宋晓的门口,有时候宋晓派下人喂它些稻谷,裴鹤年告诉宋晓明日突厥部族的使团就要抵达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