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划 剑指兄
我和师父吃过午膳后,镇北侯被军事牵制在了书房,师父带我见过侯夫人和他表嫂嫂后,又领着我在园中转悠了片刻才离开。一人一马往驻军地去。快到营寨的时候恰好遇到蓝楹打马过来,她见了我们勒马禀报,说是田家姑娘带了各三百车棉衣粮食,现下已经在我的帐中等着我们了。
师父眉尾轻扬,拨弄整理马鞭,说:“三百车?这田家不愧是首富,轻松就运来这么多。”
我:“师父说过,他们家的产业遍布整个天.朝。说不定这批粮食并不是从京中运到这的,不然光路上就得花不少钱,有盗匪横行的危险又山高路远的不划算,田员外肯定不会让自己亏太多。”
师父看我,笑:“你这算盘打的倒是挺响,看来京中的珠算课你还是听了的,就是独独不肯听我的讲学。”
我:“......”
蓝楹在我们马后跟着,只稍逊一头,接过话:“公主说,先生讲的太难听不懂。”
裴君扬鞭打马,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那好,眼下行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无聊的时候你都来练字或者听为师再授你周易八卦。”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人和马一道没了,我扭头看蓝楹:“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回到营中后,田芷薇穿着大红色的斗篷立在雪中,实在是醒目,我的马看了都不再往前了。她见我下马立刻迎上来,行礼说:“公主可还安好?”
我:“很好,大姑娘呢?”
田芷薇笑盈盈挽着我的手:“我很好,母亲也很好。您上次救母的恩情无以为报,这三百车粮食是谢礼不是报恩,您和裴小公爷都不必挂怀,不用归还。”
我心下暗叹她出手的阔绰,转头对上师父的眼光,得到了师父授意后我牵着田芷薇进了主帅帐,师父褪下斗篷,抬过书案上的茶茗,又让墨峰隐书一人一边带刀守在外头才示意我开口。
我递了杯茶给她,说:“田家生意遍布天下,这北边打仗有受影响吗?”
田芷薇喝了口茶:“有啊,这庄州的李员外常年给我们提供山间草药我田家以低价买过来,再去京中售出,眼下战火蔓延这条线好久都没银两出来了。”
我又问:“那...诩州呢?诩州的兽皮那可是一顶一的。”
田芷薇拉着我:“原来公主也懂这些啊,诩州也有的,诩州王员外夫人和家母是故交,眼下这条线倒是没断,我正奇怪呢,仗都打成这样了还能做生意。”
听到这话,我观察了师父面色后,才避重就轻的说出来:“那你可有办法让我们进城去,见到员外夫人?”
田芷薇听完我的话回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片刻后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分书信:“公主要进城,芷薇定当倾尽全力去帮忙,这是家母命小薇带来的书信,明日一早便可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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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楚王府
夏藉低着头跟在李严恪身后,单带了四个人,都拿着绣春刀立在李严恪两侧。轮椅上的人失了往日的温润,怒目死瞪着眼前的人:“十六,你要什么兄长都可以给你,你别伤害你嫂嫂。”
宋媛媛被捆束起来,锦帕塞着嘴,听不清呜咽哀。粗劣的麻绳割破了本就有伤的手臂,鲜血把绳子染的斑驳,她跪坐在地上,眼里全都是泪水的看着几乎要从轮椅上坠下来的李严惟。
李严恪拿着夏藉的绣春刀,用刀身挑起宋媛媛的下巴迫使她发丝凌乱的仰视自己:“九哥,你是自此摔断了腿后就失了心性吗?养个娼做正房,御史台的弹劾帖子怎么没淹死你啊?”
李严惟看着他:“你要什么?我允诺给你。”
李严恪挑眉:“我要禁军!父皇真是病糊涂了,竟然把禁军放到你手上让你管着,你看看都管的腰肥气喘的,哪还有昔日的辉煌。不是嗑瓜子花生就是打马吊骨牌,连去给人家工部疏通河道、搬运木材都嫌碍事。一套武功都耍不整齐,蹲是蹲不下去,连马步都扎不稳当。”
李严惟喘着粗气,胸口因为距离咳嗽不停起伏:“就是因为我没有威胁,父皇才让我领禁军,好好的太平盛世,你要禁军做什么?”
李严恪拿帕子捂着嘴,怕被传染病气:“清君侧,诛妖后。”
“你!你..你敢斩杀当朝国母?你好大的胆子!”李严惟突然大笑,“你这哪是清君侧?你这是谋逆!”
李严恪抽回手,让人把宋媛媛提出屋外,低头看李严惟:“国母?九哥难道忘了马皇后是怎么死的吗?这样的疯妇能称得上国母吗?父皇现在生死未卜,她敢软禁当朝天子,本王就敢斩杀中宫国母。本王是奉了太后懿旨巩固我李家的江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李严惟咳出血渍,说:“笑话,我李家江山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匡扶了?这社稷那是十三的,是太子的。”
李严恪朗声大笑,面上全是嘲讽:“你说李严慎?那个软柿子,被自己亲娘囚禁东宫,无召不得出。他能有什么本事,又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