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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你的心对吗?”
“但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的伤害就不存在影响力,比如怀念,比如想念,比如怨恨里未能圆满所以难以释怀的那一点情感,也都过去了。
“如果说她这期间过得并不好,会让你觉得安慰吗?”
陆深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那又为什么非要离开呢?又为什么非要断绝往来。”
倒不如因此过得更好了,至少伤害性的选择有一方得以圆满。
这可能是他们两人的默契了。一个可以因对方更好的人生而减少伤害的负罪感,另一个则可以无所顾忌地怨恨对方。
李南栖缓慢开口:“你说得对。”
陆深对自己懊恼起来,他何必说起呢,何必非要让她难过,到最后,也只是让自己更难过。
李南栖又开口,语气带笑,又有点怨怼,“他们都说林先生很温和好相处,但我不这么觉得呢。”
陆深坐起身,她的语气里似乎并不因他话里带刺而气恼,几乎不像他所认识的她。
而那一点怨怼里的失落,也让他感到慌张起来。空落落的心,彷佛又被什么填满。
他想过她吗?
这个问题,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
向晚和陈喻在家吃晚饭,是楼下墨西哥餐厅的外带。
向晚问:“叔叔阿姨的飞机几点到?”
“明天早上九点半。”
陈喻又说:“没事,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就行了。”
“好。”向晚说。
陈喻吃饭的动作突然停下来,然后看着她说:“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帮你找个理由。”
向晚微愣,没有立马回答。
陈喻低头继续吃饭,也不再说话。
吃完饭,陈喻站在门紧闭的阳台抽烟,他戒了一段时间,最近好像突然又开始抽烟。之前戒烟的契机,也是因为向晚说她喜欢不抽烟的男生,虽然她从没有对他抽烟的事做过直接的评价。
看见抽烟的男生,向晚总会想起贺以恩,她讨厌他身上的烟草味,讨厌他抽烟时隔着烟雾缭绕看着她的样子。
不久后,陈喻进屋,向晚递给他洗好的苹果,削了皮,切成块,放在玻璃盘里,插着水果叉。
“谢谢。”陈喻说。
向晚说:“我还是去吧,我明天早班,下班也早。”
陈喻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明天和他父母的晚饭。
“你不想去我也能理解。”
“为什么会不想去。”向晚说。
陈喻说:“你知道,他们来肯定要问我们结婚的事。”
向晚一愣,想来身边的人都在谈婚论嫁了,包括许悦。
她低声说:“只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立马就要怎样。”
“你真的会想跟我结婚吗?”陈喻问她,语气却像自问。
向晚却算不上是回答他:“是有点早。”
“你从来没说过你和那个人的事。”陈喻像是犹豫很久后才提及:“看得出,你很喜欢他,可能是我在你身上没见过的那种喜欢。”
“年纪小的时候和长大以后总是不一样。”
陈喻问:“他为什么进的监狱?”
好像他终于做好准备要面对纠缠了他们很久的疑问。
事到如今,陈喻也理当知道这一切。
向晚回答:“涉及洗钱。”
陈喻微讶后说:“所以你觉得白齐家里是做这个的。”
“我不清楚具体,但我知道,他和他爸爸逃脱不掉干系。”
陈喻顿了顿,手上摸着打火机,“我想做这种工作,所牵扯的一定比你看到的复杂,你就算为了自己,也该远离他。”
“我知道。”向晚的声音很冷静。
陈喻看向她,“但是你做不到。”
她也看向他:“对不起,陈喻。”
陈喻低声冷笑一声,但却更像叹息,“你不能这样,向晚,非要我做这个了断的人。”
“我想我没资格跟你说分开。”
“那我如果不放你走呢,如果我不说呢,如果我装傻到底呢。”
“那我就不走,陪你一起。”
陈喻站起身,在原地来回焦躁地走,脸上全是怒气,“你倒是真能忍耐,所以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也是忍耐吗?”
“我喜欢你,陈喻,和你在一起会让我觉得很轻松很简单。”
“但却不足够到爱,而爱也不会是轻松的简单的。”
“我如果能分得那么清楚,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够了。”陈喻打断她,“你只是明明知道和他在一起没有未来,所以选择我做你的安全选择。”
向晚没有否认,只是安静默认。
陈喻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