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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哭笑不得，“该说什么呢，我此时此刻倒希望你没这么坦荡，希望你说不是的，希望你骗我说‘你也爱我’。”

“我很卑鄙我知道。”向晚说，“但我想我不能再骗你，而是该让你及时止损。”

“所以感情对你来说是可以计算损耗吗？所以你以为我喜欢你跟你对我一样，只是一种现实的选择吗？”

“我知道，爱没有正确性，也许选择有，但感情没有。”

“你真自私，向晚，你知道吗？”

向晚没有回答。

犯错的那一方该如何表现愧疚呢？不论如何表现，到最后都反倒像是过度的表演，为平息自己的愧意，为抚平他人的怨恨。

她当然自私，一边想要纵身入海，一边又惧怕风浪后的险境，但她更痛恨自己徘徊其中，连痛苦，都不再自由自在，而是虚伪地，站在隔岸的安全地带，妄想一切像人能花费短短几日就适应新的习惯一样，痛苦也会自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