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丹图

“这些都我做了，你做什么？还有这一切，你都是早想好的还是刚想到的？”翟先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去之前都不知道曹萱要干啥，谁知道她和她哥之间暗自较劲，一切不过瞬时而为。这虽然是个尚武的世界，但没钱也万万不可，你也不想一辈子只当个教书匠，书里说的未必全对，很多事要你去自己找寻真相，之后再把你认为的真相著书立说，方为大丈夫所为，但做任何事都要有资本。读书人为理想赚钱，不寒颤。对了三成里，我抽一成，因为我也有用钱的地方，剩下两成，一成你自己留着，一成拿去雇人和用来工坊的日常运行。”林凡一口气安排完所有的事，最后说道“我要考虑我的丹图了。”

丹图绘制后为什么修炼者会产生六道变化？同样的丹图为什么不同的人绘制结果不同？林家那个老祖宗的丹图真的是他画出来卖钱那张吗？很多的问题林凡找不到答案，因为没人能够告诉他，丹图这种东西一人一辈子画一次，谁又能从中总结出太多的规律。首先，他不能进入别人的内境，别人到底画的什么，他根本无从知晓。其次，他目前接触的所有人，丹图绘制后都是人道，借鉴了也没太多意义。至于说那个一飞冲天的林家老祖宗，林凡从来没见过，不知是何原因，他不住林府，和林府上下也来往甚少，有时候林凡甚至怀疑，是大伯觉得自己炁法也拿不出手，故意编了这么一个修罗道的老祖宗来撑场面的。

没有答案，但却还是快要到了林凡绘制丹图的日子，其实因为能实现跨道的人数极少，这个过程更多被视为，孩子的少年礼，通过这种仪式，就算告别了童年进入了少年。

“要不你就按这个试试？”一天林东忽然递过来一个图样，就是大伯给他那个市面广为流传的林家老祖图样。

“谢谢你了。”林凡回头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按他这个画了炁丹，都没有一个跨进修罗道的，据说当时他画的丹图，在市场被炒到天价，你说他不住林府，也不露面是不是因为太多人后面找着退钱，躲出去了？”

林东说：“不管怎么说，没听说有人用了这个丹图进入下三道，就是地狱道，饿鬼道，畜牲道。画丹图吗，就是个仪式，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林凡撇了一下嘴，说：“不了，谢谢你，我有自己的考虑。”

“那这个你拿着。”林东一边说递过一颗珠子。

林凡接过来珠子打量了起来，珠子晶莹剔透，泛着白光，不像是什么珠宝，那白光也不像在表面似乎就是一团白色荧光被球体包裹着。“这是啥？值钱吗？”在周围人的眼里，林凡这年纪似乎过早的觉醒了对金钱的渴望。这种渴望的强度似乎超过了这个世界里正常的人，也许是这孩子被磁针封了炁，觉得用钱可以给自己一丝安全感吧！大家都这么去理解他，或者干脆不去试图理解他，认为他本就是个怪胎。

“这叫鉴道珠，你画了丹图之后，这珠子只要在你周围就会有反应，激活人道和没画丹图时一样，依旧是白色；激活修罗道，珠子会变成黄色；激活天道，珠子会变成红色；激活畜牲道，珠子变成青色；激活饿鬼道，珠子变成绿色；激活地狱道，珠子变成黑色。”林东详细的讲解。

“这东西多少钱？拿什么做的？”林凡用两个手指捏着珠子对着阳光，想看看白色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可是阳光却穿不透。

“这小东西不值钱，一颗大概十个银元，不比现在街面上那个新出木衡，好像是一个叫墨客坊的地方做的，一把就买十个金元，我看就是个铅砣和一个木杆。官府不仅不管，还极为鼓励。至于这个用什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林东回答。

林凡问：“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反正绝绝大多数人都是人道，就是珠子不变色，所以有人拿不会变色的珠子骗钱呢？其实这就是连十个铜元都不值的一个什么矿石打磨了一下。”

林东装作生气，提脚对着林凡的屁股轻踢了一脚，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画了丹图，总要知道结果，总要有个辨别方式，你怎么什么都信不过？”

林凡收起珠子说了句：“人心隔肚皮，哪有那么多值得信任的人，那么多值得相信的事。不过谢了。”说罢便跑出去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值得相信，也不知道有多少事值得相信，但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林东看着林凡跑远的背影小声的自言自语。

林凡到了私塾，翟先生开讲前，曹萱一如既往坐在他旁边，其他的孩子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看大家还在各自顾着玩闹，曹萱递过一个精美的锦囊，锦囊口穿了一根细绳，细绳勒紧后能收住袋口，然后再用一个活结系死。

“是啥？”林凡就想立刻打开。

“鉴道珠，别想多了，再过几个月也要绘丹图了，去买，正好摊贩少10个银元的零钱，就多买了一个。你不是马上就要绘丹图吗？拿着用吧。算是上次你帮我的报酬。”曹萱还是那冷冷的样子，林凡第一次看他说这么多话。

“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