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17
别出这是桌椅,像是某个癫狂的组织人员才彻夜狂欢了一场似的。
“从插头的痕迹来看,他们当时的老巢应该就是在这里······”钟鸣和齐泷霍两人走过去,蹲在摆放着线痕的地方,“地上有明显的压痕痕迹,不轻不重,我推测是排插线落在地上扎根的迹象,但又有被加深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落地地线被踩压的。”
“地上地下都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齐泷霍视线从地上沿途扫了过去,轻耷着的眼帘盯着某个地方闪动了一下,然后猛地睁大了一圈,抬手拽住钟鸣的手臂,身体微微侧一手指着前直方。
钟鸣低垂着脖颈还在认真研究地上的痕迹,猝不及防被齐泷霍拽了一下,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身体不支的倾斜了一瞬,迅速撑着手按在膝盖上逼停了晃动的身体,皱着没有还没说出口话,就听见齐泷霍的声音响起。
“那儿,你看那儿。”齐泷霍说完立即站了起来,拔脚朝着看见的地方走去,钟鸣跟着他的动作起身走了过去。
重新扯了下裤脚,蹲在刚上来的钢板结块处,齐泷霍从口袋里把手电筒抓出来,打亮照在有着严重磨损程度的钢锈处,钟鸣伸手在扶手上轻摇了一下,登时脸色凝固了起来。
滋啦——
一声刺耳摩擦声从被拔出来的扶手上钻出来,砸进楼上每一个下意识皱了下眉头的人耳中,铁物饹馇在山包内盘旋了半个世纪之久。
从刚才看见齐泷霍打开手电筒的一刹那,钟鸣发现他们忽视了的地段,上下相通的相处境地里怎么可能会半点用不上扶手,上面还生了一层老旧的灰尘。
此刻,望着手里半拔出的铁锈扶手,下面半截处是磨搓的痕迹,包括齐泷霍上一秒指点的落痕磨搓地带,很不起眼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钟鸣低着头视线往下看去,冲着下面还在忙碌和站岗的人喊了一声:“下面来个人。”
下面有人脚步轻踩上了钢块板上还没来得及上楼就被钟鸣叫停了下来,钟鸣坚硬的脸庞上面无表情且布着一层暗色云朵,嗓音不小:“不用上来,你就在下面,把扶手拔出来。”
“啊?”下面脚下退了一步的警察仰着脸,一脸问号的表情:“拔出来?”
钟鸣眉梢一皱:“有什么问题吗?”
“你态度好点,人新来的。”齐泷霍抬起脚在钟鸣后脚跟踢了一下,只见钟鸣蹙紧眉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齐泷霍没理会钟鸣的情况,身体前倾对着下面站着的警察,伸手指着看似被焊死了的扶手:“你负责从下面把扶手拉出来就行。”
警察回应了一声,按照齐泷霍说的拨了两下,扶手没有任何反应,连带着楼上的扶手也没有受到半分的影响。
“报告队长,拔不动。”
齐泷霍用手肘碰了眼看着要发作的钟鸣一下,拔脚下走去,口里说着:“我下去。”
钟鸣拧紧眉头没有做出反应,等着齐泷霍下去。齐泷霍踩着咯吱咯吱叫唤个没完的钢板下去,站在地面上接过了扶手的活,晃了两下拔了两下,扶手没有任何反应,不似楼上钟鸣轻易拔出来的铁块。
过了两分钟。
半截的扶手被小心挪开,方块状的钢板合盖上磨搓的地块,上下彻底被分开,阻碍被清楚。钟鸣站在原地365°转了一周,视线认真追踪着空余出来的地带,脑子里照着AR过了一遍场景。
楼上空置的场地被清理出来,空间算不上小,可以放下办公器材的同时,还可以安置上几辆车辆。
上下的结合,联合起来临河村会是潜在中转站的可能性,那这里——会不会是他们的终点站?如果是的话,那么接下来离开可能会转移的地带会是什么地方。
需要一个场所较大,且人烟稀少的地带,需要网络运行,还不能缺少信号基站。可以满足这些要求的,必定是与城市不相通的地界。与城市便捷生活方式相隔,饮食问题呢,又该怎么解决?
钟鸣手握攥成拳抵在唇边,眼帘轻阖,似是在思考些什么,转过头问齐泷霍:“整个矿山有几个出口?”
“不确······你等等——”齐泷霍伸手把去接钟鸣时候塞进了口袋里的矿山平面图展开,拿捏在手里甩了两下,手在平面图上比画了几下,“正面出口四个,加上岔开分两路的是五个。”
钟鸣侧着脑袋,视线在上面咕噜滚动了一圈,手指在红隔断线上画了一下:“这一块,隔断了通市里的路线,这一条,往外走通国道,这条,过了矿山家属区直通邻省高速。”
出口有五个,但真正拐出去的线路只有三条,不管怎么走,必定是离不开要经过这三条路线的必要。
“高速上方队已经让人设卡了,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跟交警那边打了招呼,让他们帮忙把国道近半个月的监控调给我。”
“······”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钟鸣开口问:“泷霍,要是你······你觉得你在作完案,会选在那个时候搬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