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熬夜?我在冥想!
,他的门被人敲响。
陆瓷站起身,扭动了一下微微发僵的肩颈,开门,是一师团的隼翼。
“大少爷,总督有请。”隼翼待人接物总是妥帖得当,他是陆瓷为数不多抱有好感的人,只是这人对陆盘的忠诚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对此,陆瓷欣赏之余却也有些遗憾。
他出门时,看到了陆盘房门口那个上下打量他的男人,那人就是乔安娜说的二师团团长飞英吧,他年幼尚且在陆盘身边时并没有见过这人,当时的二师团团长也不是他,看来这些年千鸟的变化也不小。
飞英看他的眼神带着些黏腻的意味,让陆瓷感觉非常不舒服,但他还是要观察与他合作的可能性。
直到陆瓷走进了陆盘的房门,飞英才收敛了一切情绪,如隼翼一般恭敬地随他进了屋。
“父亲。”陆瓷单膝跪地,头垂得很低,看到了陆盘沾了泥水的军靴。
“嗯。”陆盘简单地应了一句,并没有叫他起来,他只好继续跪着。
身后的隼翼和飞英也跪着,但陆盘很快就跟他们说道:“去准备好加密通讯渠道,通知其他三个师团,一会儿吃完饭我要开个会。”
“是,总督大人。”回复的是隼翼,因为他做的通常都是一些文职。
等隼翼领命离开后,陆盘才垂眼看了看一直跪着的儿子,对飞英说道:“瞧见了?你看看我这儿子怎么样?”
“这位少爷,似乎不太像总督大人呢。”飞英说话带着三分笑意,“黑色卷发以及过于漂亮的脸蛋。”
陆瓷对于这种关于他的评头论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能察觉一些飞英在陆盘面前说话轻佻的微妙。
“哈哈哈哈是挺漂亮,若是当成奴隶卖还能要个好价钱。”陆盘抬脚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看到陆瓷仍然恭敬的神情,才发出无趣的一声轻哼,“十七了?还是十八了?”
这话是问陆瓷的。
“回父亲,还有四个月满十七。”陆瓷感觉下颌沾到的泥水顺着脖颈滑进了衣领,他有些不适,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你倒是长得快。”陆盘撤了腿,起身走进了卧房,不一会儿,卧室卫生间就传来淋浴的水声。
他仍然没有让人起身。
陆瓷还是原地跪着,身后侧传来一阵衣物细索的声音,飞英就着跪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仰头扭了扭,顺便打量起那个身姿毫无变化的少年。
“也许我们可以聊聊。”
少年出乎意料地先开口了,声音很低,仿佛呢喃,如果不是二人离得还算近,飞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说话。
对此他只是意外地亮了眼,欣然应允,也低声回道:“成,不过可得换个地方。”
门外适时地响起敲门声,飞英自然地站起身前去开门,是之前陆盘抵达旅店就开始准备上桌的早餐。
服务员们陆续走进房将菜放在离门口不远的餐桌上。
上了整桌饭菜后,又安静地离开,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斜视打量,相当规矩。
飞英关好门后,浴室的水声也停了,陆盘穿着浴衣走出来,见陆瓷还是那副姿态,终于满意道:“回去吧。”
“是,父亲。”
如以往一般,他并没有跟他交流的想法,他只需要看到他仍然乖觉听话的姿态就够了。
飞英送他出门时,抬手做了一个叩门的动作,然后才微笑着关上了门。
陆瓷知道他的意思,他会来找他。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飞英会主动打听他也许是机会,直到刚才他和陆盘说话的样子以及陆盘离开后他的松懈所释放出来的某些信息才让他真的肯定这是个机会,所以他才会果断提出邀请。
他不知道陆盘这一次来会多带上飞英是有什么打算,但他宁愿冒着这种风险去做一些事,因为以后可能再难遇到这样的机会了。
陆瓷的手因为激动又有些微微的颤抖,星屑的生意不过就是卖伞,但是交易这种事情,是要看对象的,也要看时机。
更重要的是,由星家伞这种象征意味更浓的东西,能在这种局面给他带来什么。
他细细的思索着其间一层又一层微妙的关系和可能的变化,下了楼开始吃早饭。
神威一早就和神晃出门了,神晃是出城去办事,他是去早市买菜。
路过星知家紧闭的铺门,他心里有点形容不上的波澜,他们一家就快要搬走了啊……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正经地面对一场别离,大概以后生活会变得更沉默些,除此之外应该也没有什么区别。
早市的菜是最新鲜也最便宜的,他可以挑自己喜欢吃的。
今天没有下雨,但他还是把伞斜背在了身后,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后背有些安全感,和背神乐的感觉不一样,神乐需要他保护,但是这把伞可以保护他。
他总觉得还欠着星知什么,是四张大票,她离开之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