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烛光晚餐（4K二合一）

否则以后续发生的事情，傍晚不至于能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

所以特巡厅拿到“灾劫”后，对自己的搜查威胁并不会那么急迫。

“相比我的老师安东教授，他们都是虽然有趣，但与我的人生交集相对较浅之人，你曾和我分享过关于两位校长更多的事情，你说施特尼凯先生的妻子早年病故，他终生颓丧，未有再娶，你说赫胥黎叔叔在你童年时带你玩耍的经历，说他的雕塑艺术，说他在家族聚会酒桌上总是有失风度、令人滑稽的表现”

“不过你出名了是真的。”烛光下少女脸颊微红、笑意盈盈，“我是指非凡圈子，而不是已富盛名的艺术圈子”

范宁自然明白罗伊所说的意思。

看着对面低头划拨餐具的少年脸庞，罗伊心中闪过麦克亚当侯爵之前的话，某些温馨而美好的情绪暂时赶走了白天灾难的压抑。

“如此说来，你即将完成

“后续你可能会受到责难。”罗伊为范宁斟上接骨木露，并挤入蜂浆和柠檬汁液，“一种来自特巡厅中高层的，力度不小又难以明说的微妙责难.而另一方面，你还是会收到特巡厅的表彰与奖励。”

当然，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在汽车后座时你是如何躺着的。罗伊交代完来龙去脉后，叉起一卷白谐眉沙司焗烤白菜，掩手送入口中咀嚼，并悄悄打量着范宁的表情。

“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他们死了，而且这两位校长认可我的艺术人格，信任我带领乐团和对艺术节作出的决策，我们在前晚刚刚碰杯庆贺，圣莱尼亚交响乐团跃升首位的荣誉还差一段时日成真，他们也再没有机会看到了.其实，只要不是敌人，只要有过交集，我总是不愿意看到死亡，但实际上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显然，她没有将四十多号仆人、厨子、园丁、马车夫、浣洗工和管家的雇佣成本，日常的酒食衣物开销，以及设施修缮、园林维护、家具保养、艺术品装饰的费用，或定期举办与之规格配套的社交活动支出算进去。

她将书本和乐谱放到了三角钢琴上，然后踮起脚尖轻轻走到了他的身旁。

“我还想起了两个多月前逝世的古尔德院长，我在校四年，与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唯二相对深刻的联系，除了最后的交响大厅，就是聆听过他的钢琴独奏音乐会.我还想起了未曾结交，但拜读过他的诗歌，参加过他吊唁活动的巴萨尼，我还想起了完全和我不在一个时代的老管风琴师维埃恩”

“后续结果如何？”范宁对她的经过描述没有过多表示。

罗伊在床尾叠腿而坐，正专心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交织。

“特巡厅成功收容了‘灾劫’。”罗伊说道，“代价是有一名高级调查员死亡，他的运气不太好，在返程途中突发了罕见概率的心肌梗死另外人员包括两位邃晓者，则至少半年内无缘非凡能力，或许还有潜在的高危污染未暴露出来.”

那样只会让现场发生更加混乱的冲突，这么多邃晓者和高位阶有知者，一旦展开混战，这狭窄隧道里自己和几位同伴的生命安全都将受到严重威胁，而结果大概率还是特巡厅拿到“灾劫”。

“具体谁？”

“啊”罗伊轻呼出声，“你是说？现在.哦不是，你是说.怎么会呢”

“范宁先生.”她同样背靠落地窗，蜷起膝盖，并拢双脚，“或许希兰小姐总是会

她赤足踩在天鹅绒毯上的步伐轻盈而愉快，从一旁的书柜中挑出了几本不同艺术家们的诗集、艺术歌曲集以及知名歌剧总谱：“一想到我们即将做的事情，是一件类似伟大的吉尔列斯《

而且，自己之前也有了一些初步的应对思路。

虽然那时心情无比躁郁，但他早就有清醒的认知，就算自己所做的选择是向博洛尼亚学派祭坛方向牵引“灾劫”，特巡厅一众也不可能站在旁边傻看着。

后续也同自己料想的一样，这种位格的事物介入代价巨大，他们那部分人员战力将被废置较长一段时间，“灾劫”多半被拖入了移涌秘境“混乱天阶”，后续的控制与运用，对于波格莱里奇恐怕也是个颇费精力的麻烦。

除非“巧合之门”不被打开不然只要到了那一步，事情就已经没得选了。

范宁舒展身体，跳下床铺，再次打量四周奢华的环境：“面对总会长的邀请，我甩手离场，然后待遇条件还升级了？”

他扶住额头：“刚刚我完成了那些最富戏剧性也最易遗忘的乐思，接下来仍需坚持将其余的钢琴缩编谱写完再睡。”

“马克死了，那个托你关系结交上的马克死了，他死得很惨，临死前我没说什么，赫胥黎副校长也是，我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就开枪把他打死了，记得我好像连表情都没有。”

他声音轻而低沉，没有表达什么观点，似纯粹地回忆：“马克算是个朝业绩和钱看齐的人，但这不妨碍他的敬业，以及与我后来的愉快合作，而且他

“好。”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