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仗喑无(一)
欢还好,不喜欢就会很尴尬,还不如等他自己发现。
沈栖思来想去,下楼之前先偷溜进书房把盒子放进他办公桌一旁的文件夹旁,等他办公的时候就会发现。
梁喑书房很大,书和文件多得像座山。
沈栖想起那晚他出差回来,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还要加班,又想到在这儿被他拥抱,而这东西又是那个拥抱的谢礼,让他有种拿东西换抱抱的感觉。
耳朵根慢慢红透,升起温度。
他匆匆把盒子往抽屉一塞,做贼似的下了楼。
梁喑居然还没走,穿着和他雕刻的皮影一模一样的西装,沈栖心跳没来由乱了一拍,有些心虚地叫他:“梁先生早,您还没走啊?”
梁喑眉梢一挑,撵他上瘾了?
沈栖手上有点儿痒,猜测是皮肤饥渴症又要发作了。
他强行从梁喑扣腕表的手指上收回视线,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时刻觊觎梁喑的痴汉,明明知道这个人危险、不好招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他像一个瘾君子,明知道那样东西的威慑,却还是要去期盼、去渴求。
“我今晚有个应酬,九点钟左右会结束,在平大附近。”
沈栖有点茫然,不太明白梁喑为什么和他讲自己的行程,想到昨晚被喂了小半个小时的那顿饭,斟酌道:“那……梁先生晚上能不能顺便接我,我尽量九点之前结束。”
梁喑压下唇角的弧度,淡淡扫他一眼:“接你做什么?孩子长大了喜欢在外头吃饭,吃不惯家里的饭也很正常,我总不能要求你不交朋友。”
“您明知道我没有吃。”
梁喑:“以后也不许跟那个姓林的一起吃饭。”
“我本来就不会和他一起吃饭。”沈栖说完,看他衬衫袖口有一截卡在腕表边缘,迟疑了一会,说:“梁先生,您手伸出来。”
梁喑把手递给他,“怎么?”
沈栖深吸了口气,双手握住梁喑的手,忍住了满足的喘息让装得自己像个为丈夫服务的正人君子,努力把语气放得很平静,“您的袖扣卡在表边上了,我帮您弄开。”
梁喑垂眸看了眼,一甩手就能扫开的扣子,这小孩儿垂着眼弄得认认真真,漆黑的睫毛敛下来,玉润白皙的脖颈,嫩豆腐似的惹人去尝。
柔嫩的指尖托住他的手掌,温热细嫩,很容易让人想到他握住别的东西的样子。
估计会发抖,还会说不要,如果被人强行带着恐怕又要用那个湿漉漉要哭不哭的眼神去勾人,梁喑想,他越是这样摆出柔弱姿态,越是想让人搞破坏。
梁喑强压住自己的遐思,轻咳了一声,抽回手说:“行了,我去公司了,赚钱养家,免得有些小太太总要嫌我在家里闲着。”
“那、那您谈公事的地方远吗?我小组会开完去接您好不好?”沈栖又拽住他的手,这次没等梁喑反应他自己就收回去了,“我今晚想回家吃饭,您要回家吃饭吗?”
梁喑觉得他太会撒娇了,这点必须要改一改。
“嗯,我让红蕊把地址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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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双方的股权交接流程正式开始。
当时赠送时登记的是沈正阳的名字,5%不算多又是内部转让,手续要简单许多。
梁喑公司养着专业的法律团队,这些琐事也不需要他花心思过问,只要在转让协议上签字盖章,不出半个月,他就能拿到林氏的掌控权。
“林裕安那边有什么动静?”
红蕊说:“没看有什么动静,大概是知道事已至此认命了,他本来就是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也便宜他了。”
梁喑觉得不大可能,按照林裕安的性子不弄到鱼死网破是不可能罢手的,“去查查沈栖跟林封的关系,林裕安的孙子。”
红蕊应下来,又说:“沈如海派人来打听过注资进度,他们那边大概是等不下去了。”
“让他等着,不会让他沈家死。”
他虽看不上沈家,但该给沈栖的聘礼一分不会少,注资的条件修改成部分股权转换,同比例持股入驻沈氏。
沈家不看重沈栖,他这个脾气性子估计是不会抢继承权的,这部分股权也会登记在沈栖名下做他的另一份聘礼。
梁喑跟红蕊交代完,又补充:“别告诉他。”
红蕊看他心情还不错,笑着打趣:“梁总,这股权比例,努努力都够他跟沈大少去抢沈氏的继承权了,您真要瞒着呀?”
梁喑也笑,“怎么?按照我的脾气应该现在告诉他,让他痛哭流涕感动献身,然后我顺水推舟把人要了?”
红蕊惊讶:“您本来不是这样想的?太太这么漂亮又这么乖,您真一点儿没想法?”
梁喑笑骂了句,心里倒真的跟着红蕊的话想了想,这么点儿股权换沈栖一个献身还是太少了,这禽兽事儿干起来容易,要让他真正心甘情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