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作妖
中荡漾着媚意,玉足轻起,玉腿轻抬,舞到了裴景的桌前。
众人一见这种尤物的捕猎对象是裴景时,无不感觉可惜。
毕竟从她起舞开始,许多人的呼吸便重了许多。
裴景冷眼瞧了一下王思,就将目光移开,这等俗物,怎可入眼。
王思见裴景无半分动容,舞地更起劲了,傲人的身姿不断摆弄着勾引人的姿势,企图吸引裴景的目光。
直到曲停,裴景也无再看过她一眼,倒是众人不停地呐喊好,好,好。
她有些落寞地退下台阶,眼神楚楚可怜地盯着裴景:“舞已毕,小女子退下。”
王齐石一边欣赏着舞姿,一边享受着同僚的恭维,都说王思舞姿卓越,多少儿郎即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大概是想向他打听王思。
王齐石不以为然,他起身作揖,朝天子讨赏:“不知天子说的赐婚可真?”
王思做的如此出面,众人都知道王思想嫁给裴景啊。
萧青云是天子,天子说的话如圣旨,此刻不能说不,他想了一下道:“真,但要看双方心意,勉强之事不可为。”
“老臣的孙女心悦裴指挥使,请天子赐婚。”
王齐石也是够不要脸的了,直接跪在地上请求。
呵!一声冷笑从萧明珠的喉间溢出,只见她面带微笑,眼神冷漠无情。
“王思是吗?”
被点名的王思从座位上转到王齐石身后跪着:“回公主,是小女。”
萧青云见萧明珠出声,干脆就不回王齐石了,萧明绝一脸看戏的表情,唯有太子妃,心中不安,从她来到此处开始,她就莫名的心慌。
王齐石要是再做出些对皇家威胁的事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妃,也要被废了。
可王齐石的眼神在威胁着她,要她开口周旋,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思儿能言善舞,裴指挥使公务繁忙,闲暇时候赏赏舞倒也是一桩乐事。”
太子妃的突然出声让萧明绝看戏的表情转变成隐怒,他的嗓音饱含对太子妃的不满:“怎的?王思能解乏?那不如让王思入东宫,替孤解解乏,太子妃觉得如何?”
太子妃一听,连忙摇头,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太子妃,是个废棋子了。
“裴指挥使后院空无一人,本首辅的孙女也不求正妻之位,仅求个平妻之位而已。”
王齐石的话不就是在威胁吗,他乃本朝首辅,这般卑微的替孙女求个平妻之位,你裴景还不点头?!
众人听到这,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掺合。
裴景笑了,夜色朦胧,他的下颚线在夜色中尤为明显,精致的五官被灯光照亮,他看了一眼萧明珠,仿佛在说,交给我。
清冷孤傲的声线响起:“王思?配吗?”
一阵阵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连绵不断,裴景此话着实狂妄,简直是将王齐石的脸面按在地上肆意的摩擦。
“你!你何其傲慢!本首辅的孙女配你如何配不上?裴指挥使,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齐石大力甩了一下衣袖,怒火肉眼可见的递增。
“哦~那王思就配与本公主共侍一夫了?”同样的清冷嗓音,同样的狷狂。
萧明珠从座位上起身,她的脚步很慢,裙角纹丝不动,一步一步走的虽轻却极有份量,说不出为什么,便觉得有种雍容大气的感觉。
她的下巴微抬,眉宇间自是波澜不惊,那种笃定的气度,就像她发髻上的海棠,以一种内敛的方式,睥睨众人。
“裴景乃是本公主认定之人,若谁人想入裴府,皆需本公主点头。”
这反转,惊地众人低头不敢窥探,这永安长公主的气势,竟然能与裴指挥使不相上下,谁敢在这个时候与她唱反调。
王齐石不死心,追问道:“那思儿想入裴府,不知公主可点头啊?”
“王思?配吗?”
一摸一样的话语,打地王齐石的老脸啪啪响。
王思不堪忍受这种屈辱,低声啜泣了起来,惹得年轻的公子哥都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
“你在天子寿宴上哭,可是在诅咒本公主的父皇!”萧明珠仰着高贵的下巴,指着王思质问。
这等子下作的手法,还使到百官面前来,可不就是在逼她让她入裴府吗,她若是不愿,便是她这个永安长公主气量小,容不下人,她若是点头,不,她才不会点头。
王思立马敛了情绪,磕着头,声线不稳:“不敢不敢,求公主恕罪。”
连这哭,都像练习过成千上百遍似的,哭的梨花带雨的。
“那就滚吧,来人,送王思出宫。”萧明珠越过萧青云下达指令,无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