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初当和事佬
晚上,徐知意端着燕窝来到徐淑意的房间,虽然恨她不懂事,始终血脉相连。
“吃点吧,你最喜欢的血燕”,徐知意一口一口地喂她。
徐淑意褪去周身的敌意,乖巧的像个孩子,“小时候,我天天羡慕姐姐有吃不完的血燕,有用不完的钱,还有穿不完的新衣服,后来夫人走了,我娘当了夫人,我才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姐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可你总是高高在上,我哪怕摸一片你的裙角都不敢。我还记得,我做的第一个娃娃是想送给姐姐的,因为买不起贵重的生辰礼物,我就用旧衣服偷偷做了一个,可是我没敢送给你,因为送不出手。”
徐淑意无声地讲着,徐知意泪如雨下,她会变成今天这样,自己也有责任,自己的冷漠保护了自己,也伤害了身边的人。
“放心,姐姐还会跟以前一样好好护着徐家,护着你们。”
徐淑意摇头,面露苦涩:“我不配做徐家的女儿,爹爹的前程名声,姐姐在婆家的地位,三弟在京中子弟的口碑都会因为我而遭受恶劣影响,还有我娘,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出老宅了。”
徐知意沉默了许久,还是开了口:“你是生下孩子回老宅,还是打掉孩子出家为尼?”
这是徐知意能想到的最妥当的出路。
“容我考虑,不是一就是二。”
徐知意也不勉强,端着碗离开。
“姐姐”,徐淑意叫住她,“谢谢你。”
徐知意没有回头,哽咽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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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徐知意出门欲回伯爵府,大门刚打开,一群人便站在门口。
徐知意和翠儿下意识后退。
“你们徐府仗着人多势众,草菅人命,我家二郎年纪轻轻就被你们害了,天理何在啊?”
一老妇人瞧见徐知意出来,便破口大骂。
一中年妇人立即声援:“打人不打脸,净脸不净身,你们好歹毒,我家二郎尚未娶妻生子,叫你们这般祸害,还有没有王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徐知意气的脸冒青烟,“放肆,你们是何人?敢在尚书令府门前闹事。”
中年妇人:“我乃郭府世子爷的侧室,此乃郭家二郎的亲外祖母。”
徐知意一脸愠色:“世子爷和大公子就这般能耐,让一群妇人过来交涉?诸位若是不觉得理亏,那便敲登闻鼓,我徐府奉陪到底。”
徐知意甩袖离开,大门迅速关上。
那中年妇女见徐知意要走,奋力拉住她的衣袖,“把话说清楚,这就想一走了之了?”
徐知意震怒,“放肆,你一个世子妾氏,竟敢对本夫人拉拉扯扯,本夫人以县主身份嫁入伯爵府,便是你家世子爷也不敢这般无礼。”
震怒中,徐知意两眼一花,头重脚轻,翠儿眼疾手快扶住了倒在半空的徐知意,“夫人,夫人………”
那中年妇女慌了,“我没推她,是她自己倒的。”
翠儿忙叫来家丁将徐知意送回房间。
第二日。
徐知意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又熟悉的脸,“郡主,你怎么在这?”
“醒了”,盛云初扶起她。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盛云初转头对翠儿道:“去告诉尚书令大人,你家夫人醒了。”
徐知意:“郡主,让你担心了。”
盛云初:“就不该让你回来,回来就添堵,要是把小世子再伤到了,我倒成了伯爵府的罪人了。”
徐知意:“什么小世子,好好的,你怎得成了罪人了?”
盛云初拍着她的小腹,笑道:“你要当娘亲了,御医来看过了,是个男胎。”
“真的?”徐知意太意外了,不禁心喜。
盛云初:“幸好你没有摔下去,御医说你要卧床休养,这几日你肝火大动有些伤了胎气。”
徐知意轻抚着肚子,难怪这两日隐隐有些不舒服,以为是自己要来月信了,没想到来的是个孩子。
“知意”,徐谦一扫阴霾地走进来,脸上挂的笑格外明显。
“知意”,伯爵府的老夫人也来了,虽有些紧张更多的是笑意。
盛云初将空间留给他们两家人,自己则带着雪姑娘来到徐府的大厅。
自从世子爷听说徐知意晕倒一事惊动了盛云初后,就立即带着礼品上门谢罪。
纵然侧室上门哭闹他知晓,只是她会动手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如今他只求徐知意平安,否则莫说官居二品的尚书令了,便是淮安伯爵府他也没法应对,更何况还有个要风得风的霓凰郡主。
郭世子战战兢兢地等着,盛云初不紧不慢地出来。
“郡主,伯爵夫人可醒了。”
盛云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