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初当和事佬
醒了。”
郭世子: “夫人可无恙?”
盛云初:“需静养保胎。”
瞧着大汗淋漓的郭世子,盛云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些,“雪儿,你去请尚书令大人和老夫人来。”
“世子,你将来继承爵位也是伯位非侯爵,与如今的淮安伯爵府平坐,可如今你还只是世子,默许自己的妾室公然挑衅伯爵夫人怕是不妥吧?”
郭世子不过和盛云初在公众场合见过几次,坊间盛传她冷漠,若是她要为徐知意出头,即便远在江南的永昌侯出面也未必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郭世子不敢得罪盛云初,诚惶诚恐地坐在一旁:“微臣不敢,贱妾自小看着小儿长大,心中伤痛难免有失分寸,微臣管教无方,自当向伯爵府请罪,请郡主看在护子情深的份上饶恕贱妾,微臣定然加以惩教。”
盛云初听后,脸色宽和了许多,“二公子和二小姐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嘉文,道:“大公子尚未娶亲吧?”
郭嘉文被点名,恭敬地回道:“在下专心读书,还未谈婚论嫁。”
也是个狠人,盛云初如是想着,看来他是准备自己走科举致仕这条路,把爵位留给不成器的胞弟了。
盛云初:“大公子厚积薄发,倘若一朝金榜题名,那也是尚书令大人的门生,本宫这样说可对?”
“尚书令大人作为主考官,自然算得上”,郭嘉文已然明白盛云初是准备当和事佬了,他斗转心思,和则两利,斗则两败,父亲永昌伯的任命明年就下来了,决不能因小失大,何况还有自己的前程。
盛云初见他想通了,也不再说话,等着淮安伯爵府的老夫人和徐谦过来。
郭嘉文见人齐了,先是代郭府向徐谦和老夫人赔罪,然后又问候了徐知意的情况。
在郭家父子眼里,徐淑意一个败坏门风的庶女无关紧要,可徐知意身份高贵又特殊,不得不作出紧张的样子。
老夫人原本就无意掺合郭徐两家之事,若不是听说徐知意怀了身孕,她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只见她平静地开口:“老身不理俗务多年,知意是淮安伯爵府的女主人,又事关她,一切看她的意思吧。”
言下之意,徐知意的态度就是伯爵府的态度,她若要追究那么伯爵府就追究到底,她若以和为贵,那就皆大欢喜。
老夫人对着徐谦道:“尚书令大人,知意身子贵重,又是伯爵府的头一胎,得让她好好养着。”
徐谦汗颜,忙忙点头。
“郡主,知意既无大碍,请容老身先行告退。世子爷,尚书令大人,告辞。”
盛云初点头,“雪儿,你去送老夫人。”
徐谦和郭世子起身目送老夫人离开。
盛云初:“徐大人,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徐谦:“小女任性胡闹实乃家门之耻,是微臣驭家无方。”
盛云初点头,这便是徐谦这只老狐狸的高明之处,且看看郭世子如何说,“郭世子,你觉得委屈吗?”
郭世子低头垂腰:“微臣不敢委屈,也不觉得委屈,犬子放浪,伤害二小姐在先,二小姐能留他一命,已是高抬贵手。”
都说到这份上,盛云初也不在端着了,“既如此,那便各自回家加以管教吧,都是高门子女,门风要紧,莫让长京城看笑话。”
“是。”
郭世子:“那,二小姐腹中胎儿?”
郭连城已不能再举,沈家又连夜退婚,郭家对于胎儿事在必得。
盛云初:“胎儿尚在孕中,子母一体,生还是死,得由着母亲,你我说了都不算,若是生下来,至于给你们郭家还是留在徐家,世子和尚书令大人可以再行商议。我只叮嘱一点,今后郭家不可再扰淮安伯爵夫人的安宁。”
盛云初为徐知意出了头,又帮她做了和事佬,喝完茶也就离开了。
徐知意不想再理这些纷纷扰扰,让人给郭世子递了话,便打发了郭家人。
几日后,郭嘉文代表郭家送了些补养品给徐淑意,两家人达成默契,等徐淑意生产之后,再坐下来商量孩子之事。
徐知意派人将徐淑意送回安化老宅,让她亲娘照顾,也请了严厉的老师恶补三弟的功课,原本她应该在商场上开疆拓土,因着怀孕便留在了长京,执掌徐府和伯爵府的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