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故人归6
意,自有定数。”
不知为何,傅月瑢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跳,有一瞬间的惊慌。
不可能的,这次一定会让时姣付出代价!
傅月瑢定了定心神,跟上前面的时姣等人。
等到安興众人到的时候,女医与仵作已然恭候多时。
大周朝大夫有分男女之别。
因死的是女子,所以来的是女医。
仵作先行了行礼,而后摸了摸胡子,皱眉凝思道“这女子一月之前便早已断气,身上多处伤痕,但却不见尸斑腐臭,而脖子的青紫据老夫推断不过一日。”
女医也是颔首,仵作说法与她别无二致。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如果这女子一月前就死了,那为何会丢在公主府花园内,杀了她的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这时,雨越下越大了,豆大的雨珠好似利剑一般砸在油纸伞上,发出淅淅沥沥又响彻的雨声。
而随着雨滴落在平躺在花园上,毫无呼吸的女子的手臂被雨刷拨开衣袖,露出了类似红色胎记的东西。
本该呆在仆役人群中安静无言的衣女子,恰巧抬头看见了那胎记,眼神惊惶,不免惊呼“是莲叶姐姐!”
然后跌跌撞撞跑到莲叶身边,盯着她青白的尸首,呜呜哭泣。
本来一干人还在猜测到底是谁,却看见一个婢子犹自跑到那个叫莲叶的身边。
而站在时姣身后的莲心莲草却紧皱眉头,目光不善的盯着那哭泣的女子。
“你可认得死去女子?是否有隐情?”一旁的兰昕一听,眼瞳划过一丝笑意,往前走了几步,油纸伞也随着她的移动雨水几丝落在那婢女身上。
每个府邸的家生子可都是单字命名,据她所知,莲字辈可是伯昌侯府的人!
若是这事跟比伯昌侯府有关,那她可太高兴了!
婢女低着头,转过身叩拜,“奴婢唤小吉,”看了一眼身边的莲叶,眼神悲恸“是莲叶的妹妹,早些时候,莲叶犯了事,被管家叫去小祠堂,本以为过一夜就回来,哪成想,却不见踪影……”
说着说着,好似小兽濒临困境的呜咽,泪珠子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落下。
“敢问你是哪家的奴婢!”一旁武侯家的二小姐公孙丽扬眉问道。
众人一瞟,原是弘农公孙家的,公孙与兰家相差不差,都是武将出身,不过比起兰家文武教养,公孙家却满门武艺,一众子弟都是骁勇善战之人,而这二小姐更是一手鞭子使得虎虎生威,其性更是善恶分明,心胸敞亮。
小吉看见来人一双美目跳动火光,心下一跳,眼眸隐隐约约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时姣一眼,眼一闭牙一咬,低声说道“伯昌侯府!”
其余人一听不约而同看向了伯昌侯一家。
时姣依旧袅袅婷婷站着,眼波潺潺浮动,别有深意望了一眼傅月瑢,“你说她是莲叶可有证据?”
傅月瑢突然上前一步,目光不错盯着时姣,冷笑一声“永安县主,莫不是敢做不敢认?”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伯昌侯府身上的时候,傅文钦却凝视住了傅月瑢,眼神冰冷,手指指腹微微摩挲。
而一旁的伯昌侯时延年目光如炬看向傅月瑢,声音不急不缓“傅大小姐,此事本侯觉得另有隐情,还是莫要盖棺定论为好。”
傅月瑢却像是胜券在握,无所畏惧撇了一眼时延年,“难道刚刚那婢子所说不算?”
时姣握了握安乐长公主的手,示意别开口,似笑非笑,“都说证据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不是吗?”
傅月瑢一听,不怒反笑,行了礼看向安舋,“还请安舋公主容我带一人证上场。”
安舋从仵作开口起,便未发一言,而是目光沉沉看了一眼立在安乐长公主身边的时延年。
那情绪似烈火似死灰。
按理说,这其中称谓最大便是如今的安舋,但她不做主,傅月瑢越俎代庖居然也无所谓?
众人越发想不透安舋公主的心思了。
安舋抬了抬手,示意傅月瑢做主。
待到一男子从花园入口走来,时姣瞳孔一缩,眼眸沉了沉,有一刹那的狂风暴雨席卷,又归于平静。
来人正是顾晏止。
而在这时候,一人手执油纸伞,淡漠如机质的嗓音在这安静如寂的夜里响起。
“皇姑姑,您这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