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的路，那还是死了吧。

奚有木佩服戚寄祁的勇气，并且非常感同身受。

怎么会不深有同感呢？无非她要做的事情不可谓外人道而母后的方式更加……奚有木打了个寒噤，强迫自己止住回忆。

戚寄祁，一定很孤独吧。甚至只能将满腔的不甘怨愤倾吐给这个她只见过一面的人，把自己最真的情感流露给一个只不过是表示理解的人。

也好，不是吗？远比在芳香满溢中腐烂好得多。

先前她使了点计策让侍女忘记带走点香薰的打火机，此刻，她就这微弱的火苗将这个传奇女孩短短一生里最重要的一段话烧毁。庸人理解不了她，那也不必给他们理解的机会了。倒也是个对她自己的慰藉吧，有人和她一般这样挣扎。

这是独属于她的礼物。

“洛教授，请坐。”

“多谢陛下。”

洛闻再次以医生的身份坦然入了皇宫，奚有木盯着搁在她腕脉上修长的手指，已经猜到她想要说什么。

“陛下——”

“抱歉，稍等。”奚有木打断洛闻的话，转头高声对问外说，“明思，进来！”

“是，陛下有何吩咐？”

“关门的时候记得多用些力气。”

“啊？”明思愣住。

“好了，出去吧。”奚有木摆摆手让还在不明所以的明思离开，她这才一颤反应过来。

“是。”

“嘭！”

奚有木无声吐出一口气，觉得畅快许多：“洛教授，十分抱歉，请您继续？”

“陛下警惕性真高啊。”洛闻笑道。

“洛教授说笑了，只不过这样听着安心些罢了。”

安心？为什么没有关门声会让陛下不安心？洛闻几乎立刻想到了什么，微微摇了摇头。

组织里的人还曾说那件事对陛下没有什么影响。如今看来错得彻底——能够改变一个人一些细小入微的习惯，本身就是极可怕的影响。或许陛下自己都没有发觉，但现在这个怪癖分明是她在潜意识里对于那件事被人目睹并记录下全过程的极端的厌恶和逃避。

“您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吧？”

“或许吧，不过您还活着不是吗？”

两人不约而同干笑一声。

“十二条人命。”奚有木笑不下去，挑眉直视洛闻。

“远不止呢陛下，先皇后和您说的那些只是她知道的，您知道最可怕的牺牲是什么吗？”洛闻料想她猜不出，没有停顿，“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恰好是您有能力开启秘法吗？为什么您父母的氏族每代只有一个孩子吗？因为他们都是一代一代筛选出来的，既要保证各自继承两族血统，又要保证左氏一族延续海莲皇族的特征，这么多代还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婴儿和还未长成的幼童。所以陛下，您的出现从来不是偶然。”

沉默。

“也就是说，”再开口时奚有木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如果你们没有‘看出’我有海莲皇族的特征，我早就该死了？”

“您是个例外，陛下，这么多代下来我们已经能够检测出规律，所以您一出生我们就确定您具备这个能力，而我们也能够一定程度上控制您身上密法出现的时间，您才得以在先皇后去世后才拥有预感能力。”

原来如此，只是怎么现在才告诉她？是有了筹码确定了她绝对不会背叛他们吗？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猜想，洛闻递上一本一看就很有年头的册子：“前几天，我们找到了这个。”

奚有木看到上面罕见的字体，不由得睁大眼睛：“左丘谅的手泽？怎么会这么久还保存完好？”

“保存在一个独立墓穴中，据我们考证，是他的侍妾之一。”

奚有木闻言更为疑惑：“颜朝的一个侍妾能有自己的独立墓穴？”

“不正规，看上去很像几个人建的，那个侍妾有些特别才能甚至特殊的身份也说不定。”

“嗯。”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奚有木点点头。

洛闻小心翼翼地翻到一页，只给她看：“您看这里，左丘谅这段描述念晴公主的‘通天之能’‘今夕何夕’，是不是指的就是预感？”

宛若福至心灵一般，奚有木下意识道：“嗯，也说不定是隐藏脉象。”

洛闻一默：“您认为左丘谅会知道念晴公主的这个能力吗？”

奚有木并不掩饰自己的看法：“我对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存疑，但至少他们一定是合作过的。”

洛闻一针见血：“是的，念晴公主不是以夫为天的世俗女子，更知晓自己的海莲皇族身份，却给自己的孩子化名左姓。”

“说起她的孩子，如果记载的年龄可靠的话，公主在倾安宫炸毁后左右怀孕，而摄政王手泽中暗示的她出现在海莲的时候孩子已经生出，按路程算这段时间她不可能在赶路，即使赶路也有被安平帝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