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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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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些消息,说这些人是光弘二十一年的那批考生、主考官以及吏者。

“光弘二十一年?这是新帝在时,最后一批科举了,都好些年了,好端端的,为何无辜杀他们?”

“听说是因为科场舞弊。”

“科场舞弊?”

“每年春闱,书生进京,都带着往年做下的诗书,各自投诚贵人之门,若是被贵人看中,这会……试就稳了,连名次都能定好。”

“是,往年都是如此。”

“往年如此如何?在新帝眼里,这就是科场舞弊,都得杀头,听说原本还想往上算两场的,被文官死谏,方才收手。”

“听说行刑那日,新帝就在当场看着,看得十分兴起,还拿酒佐着,他当看戏呢!兴起还要喝酒助兴!你说,往年如此,偏他一声不响抓人杀人,还这般有兴致,他究竟是在查科场舞弊,还是纯粹想杀人?”

陆行舟觉得是后者。

那京观太过震撼,日里夜里,陆行舟都能瞧见那三千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流出血来,在冲他喊冤。

陆行舟回去便病了大半年,等痊愈后,再不提读书科举之事,一心一意只想做远离新帝的市井小民。

时尘安理解陆行舟,换做是她,也不乐意辅佐这样暴虐无道的君主。

思绪牵回,时尘安不明白为何少年回突然提及新帝,还以这般兴致勃勃的口吻,她只是谨慎道:“我是商户,议论不来国事。”

她未明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靳川言没生气,只是嘴角勾起了笑意。

时尘安终于把衣服剪开,露出少年精壮却伤痕斑驳的身躯,那些皮肉破绽的新伤已经足够恐怖,但比新伤更为狰狞的是一鞭一鞭交错重叠的旧痕。

时尘安在这一身疤痕面前,被震惊得难以出声。

少年察觉,回转过头,眼眸湿润,似乎也很难以启齿:“吓到你了?”

时尘安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少年身上的疤痕,更是他心口难却的疤痕,她不当多问,因此忙道:“没有。”

少年轻笑了声,笑声有些寂寞寥落:“你实话实说就是,没有关系的,因为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吓到的人了。”

时尘安更是心疼道:“你该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好端端的,怎会弄出这一身伤来?”

少年沉默不语,时尘安望去,只能看到长睫半阖,阴影寂寥,像是一只半枯的叶蝶。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时尘安垂头丧气道。

少年道:“你没有说错话,只是我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其实算不得什么,家母不大喜欢我,反而更喜欢弟弟,可偏偏我是长子,注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弟弟什么都没有,于是她迁怒于我,总是打我。”

时尘安家中父慈母爱,倒是不曾经历过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接受:“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母亲?令尊呢?他不管管吗?”

“父亲孩子多,也不见得多喜欢我。”少年话里寂寞更甚,苦笑道,“大抵,我生来便不大讨人喜欢的。”

“别这样说,”时尘安安慰道,“你看,我就喜欢你。”

靳川言一怔,他谎话连篇,面具无数,因此最善分辨人心真假。他见过那么多颗心,大多真假混杂,有时连半个真字都看不见,全是肮脏的虚伪。

唯独眼前这颗心,似琉璃般澄澈透明,阳光穿透,落下多色缤纷的光影。

不是谎话。

靳川言确信。

“你喜欢我?”他轻声问道。

“对啊,你长得好看,教养上佳,是个很好的人。”时尘安认真地说,连靳川言都无法从中听出任何的敷衍,“你离开那个家,走出去看一看,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靳川言睫毛轻颤,却没有再说话。

时尘安认认真真地用清水替他清理嵌入伤口的沙砾,其实靳川言一点也不觉得疼,他很早就感受不到疼痛了,那些刺客一把刀捅进他的腰腹时,他甚至还能笑着拧断刺客的头。

疼到无法反杀只能等死?不存在的,除非他断气。

所以那些闷哼呻/吟不过是因为陈言需要,他方才随便哼哼,应付人用的,偏偏被时尘安当了真。

她真以为他是疼的,于是动作越发轻柔小心,若是要取嵌得特别深的沙砾,她还会想各种办法转移靳川言的注意力。

伺候靳川言的宫人也很小心,也会想办法缓解他的疼痛,但那种小心纯粹来源于心底的畏惧。

因为靳川言捏着他们的生死,因此必须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可若靳川言仍是那个冷宫里的皇子,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存在呢?

靳川言见过他们的嘴脸,因此更对他们的小心伺候不屑一顾,只觉那是比草还轻贱的东西。

但时尘安不同,她不知道靳川言可以掌握天下人的生死,包括她的小命。她只当靳川言是个需要被帮助的可怜人,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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