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月(五)
门外了,我去厨房做晚餐。”
匆匆丢下这句话,花守曦月红着脸小跑走了。
晚餐做好后,雨停了。水洼里倒映着夜色和月色。
饭厅的格子门敞开着,雨后湿润清冷的空气漫进来,与温暖的饭香交缠。
太宰治刚洗完澡,穿着茶色的浴衣,坐在矮脚饭桌前,用筷子夹起一块照烧鸡肉,咀嚼,肉汁与甜中带咸的酱汁交融,异常美味。
她厨艺很好,他将她做的晚餐都吃光了。
吃饱喝足,太宰治懒洋洋摊在榻榻米上:“不想走了。”
花守曦月边收拾碗筷边说:“那就留下来吧。”
太宰治一下子坐起来,笑眯眯问:“这是邀请吗?”
“诶......这不算是邀请吧...那个,总之,你真不想走的话...当然可以留下来。”
“非常非常想呢,”太宰治轻快地端起饭桌上一摞碗盘,“刷碗的活就交给我吧。”
花守曦月伸手,想要从他手中拿过来:“不用啦,你可是客人。”
太宰治轻轻松松躲开她手:“不仅是客人,还是你的男朋友大人。”
他低头,在她莹白纤细的手上落下一吻:
“我可不想让女朋友那么漂亮的手变粗糙呢~”
他嘴唇温热而柔软,花守曦月手指微微颤了颤,手上的热意传到了脸上,泛起红色。
“那辛苦男朋友大人了。”声音轻软软的似含着蜜糖。
花守曦月从客房的壁橱里拿出干净的寝具,铺在榻榻米上。
在厨房洗刷完碗筷,太宰治来到客房。
视线穿过敞开的格子门,望见庭院中的夜樱。残留着雨水的花瓣湿漉漉,浸润着如水月光,梦幻地浮在夜色中。
散落地上的夜樱花瓣湿虀虀的,饱含着水色月光。
太宰治散漫地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雨后的庭院:
“吃完饭就睡也太对不起那么美的夜色了。”
“那我们......”花守曦月思忖适合两人的娱乐。
看电影?她家没有投影仪,还是去电影院看比较有气氛。
“平日这个时间你在做什么?”他把玩她头发,清淡美丽的雪色长发一圈一圈缠绕手指上,淡凉柔软,手感异常美好。
“看书。”
“决定了,我们一起看书。”
花守曦月喜欢他的决定。
比起看电影,她更喜欢看书。
花守曦月好奇:“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当然是——”太宰治微微笑着,“随女朋友的喜好。”
花守曦月去书包里拿今天看了一半的书,法国作家马克·李维《偷影子的人》。
太宰治看了眼书的封面:“法国的啊。”
他目光从书上移开,专注地凝视她:
“除了你,我的亲爱的女友,不会有别人做我的恋人。”
诶!
怎么突然说这些......
花守曦月脸不受控制红起来,过了两秒,突然想到这是法国诗人彼埃尔·德·龙沙诗歌中的一句。
花守曦月调整表情,学他:
“除了你,我的亲爱的男友,我不会另有所爱。除了你,无人能使我称心。”
她深情地看着他,像深海中温柔的月色那般深情,像在看最珍惜的东西。
他是她在这世上最珍惜的人。
“输了呢,”太宰治目光微动,低头慢慢靠近她脸,“恭喜你,亲爱的女友,你赢了。”
看着他脸在眼前渐渐放大,花守曦月顾不得吟诗谁输谁赢了。
他、他是想要接吻么......
近得能感受到他温热呼吸时,她睫毛微颤,轻轻合眼。
她唇是淡粉色,他嘴唇贴上她唇瓣,像是贴上柔软的花瓣。渐渐用力,深入,在她唇齿间尝到露水和樱花的味道。
水色月光在格子门外缓缓流淌,静静浸湿夜樱的树根,他灼热的气息浸湿她唇齿。
深长的吻结束后,她脸红得发烫,莹白纤细的手攥紧他茶色浴衣袖子。
第一次见她脸那么红,太宰治唇角微微勾起,手指抚上她绯红的脸颊,似能染红他指腹。
花守曦月睫毛颤了颤,睁开眼,迟钝意识到自己的手攥着他浴衣袖子,匆匆松开:“那个...我、我们看书吧。”
“嗯~”太宰治伸长胳膊,搂着她腰,亲密地坐在矮桌前,另一只手翻开桌上的书。
花守曦月:“......”
他翻开第一页时,她目光落在书上,注意力却都在他搂着她腰的手上。
裙子面料单薄,能感受到他手的温度。他手好大好热,感觉好奇怪——想躲又舍不得躲的矛盾感觉。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