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就容易走火
那块柔软的肉块轻轻撕咬,我能感到耳垂一阵刺痛,应该是出了点血:“你们听不到吗?葵、银时?啊,你们当然听不到,尤其是你,葵,不但逃避过去,失去了利齿、甚至做了幕府的狗——”
几乎是同时的,我和银时一起动了起来。
银时赤手握住了他的刀刃,在高杉微愣的那一瞬间,我仰头重重顶在了他的鼻梁上,同时一手肘撞在他腰腹上。
高杉措手不及,想要反击,刀却被银时紧紧按住,无法动弹。赤红的血顺着他的刀和鼻梁往下淌,我挣脱出他的钳制,再次一拳打在他胸口,打得他重重咳嗽起来,倒飞了出去。
“别小看人啊,高杉。”银时捏了捏手心的伤口,“野兽谁都在养,我养的这头是穿着蓬蓬裙的哥斯拉,不比你的黑色野兽强一百倍?”
我斜了他一眼,捏了捏拳头:“你也想挨一拳吗?卷毛头?还不快去阻止那个老爷子?这边交给真选组的专业人士处理。”
银时深深看了高杉一眼,头也不回地向表演台的方向去了。
庙会上的人群已经奔逃四散,闪烁着的灯火在清冷的空气里熠熠生辉。我拔出剑,对着高杉,表情冷淡。
“噗……哈……”高杉撑起身体,用手背抹去脸上的血,低低笑了起来,“所以这身和服是银时送你的吗?葵?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或者不是都和你没有关系。”我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语气冷漠,“作为敌人,你没有资格问这种话,我也不会回答你。”
“真的把我当做敌人你早就一剑砍断我的脖子了,葵。”高杉勾着唇角,像是没感受到脖子上架着的剑,朝我靠近,“对待同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慈手软。”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锐利的剑锋划开他的脖颈,殷红的血珠顺着剑尖往下淌,刺得我的瞳孔微微疼痛。
而高杉晋助若无其事地凝视着我,站在我面前,就像他的脖子没有受伤一样。
“你明知道只是无用功。”我低声道,“在重重防护下,那个老爷子根本没有可能伤到将军,只会白白送命——死去的三郎也不会因此感到高兴,更不会重新睁开眼。”
“他应该也很清楚这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只是觉得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自寻死路罢了——而你为了自己的计划点燃了他的痛苦,加速了他的自我灭亡。”
“觉得讨厌吗?”高杉突然收敛了笑容。
我的剑尖微微发力,陷入血肉中。高杉抱着我的肩膀,在一股血腥味中吻了上来。
那甚至说不上是一个吻。
他咬着我的下唇,我感到他锐利的犬齿划破了我的舌尖。血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延,他脖子上的血也滴到了我的手上。
“你讨厌我这样的行为吗?”他的话语在唇齿之间溃散,带着近乎疯狂的笑意,“但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了复仇,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燃烧殆尽,更别说是别人的——”
这个疯子……!
他再贴近就会被割断喉咙。我握着剑的手微微偏移——也就是这一刻的迟疑,他钳制住我的手腕让我丢下了剑,再次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