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害己
话音一落,他的剑便刺了过来,剑锋直指顾玉潭。
谢崇椋目眦欲裂,连忙冲过来,却跑到一半便被人挡了回去。他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并未学多少杀招,此时面对一群全副武装的杀手,很快就落了下风。
而段月棠自然是立马挡在了女儿面前,眼看着那剑就要刺穿她的喉咙,她只能紧紧闭上双眼。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只感到一阵劲风擦面而过,再睁开眼就发现那刺向她的利剑已被斩成两段。
褚鸯璃已站过来护在了她身前,对着刚刚出手的人低声道谢:“谢过宁师傅,劳烦您了。”
此人正是护送她和顾玉潭来府学的宁知意。
宁知意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职责所在罢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那杀手见自己的剑竟然被斩断,瞳孔蓦然一缩,警惕地看向面前的女子:“这位女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可不要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
宁知意懒得和他废话:“你们四个一起上?”
那杀手见她如此轻蔑,心中也是恼火,给其他的同伙使了眼色,四个人便一起包抄上来。
褚鸯璃等人没时间观赏这场对战了,在宁知意给他们打出手势后,便小心地向后方撤去。而就在他们终于退开一段安全距离后,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温和的笑声:“怎么,谢师弟不准备带上我吗?”
谢崇椋脸色一冷,转头将顾玉潭和段月棠拉到一边,这才戒备地看过去:“王闿龄,你还想做什么?”
王闿龄依旧笑得暖意融融:“谢师弟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与你们一起回府学喽。”
褚鸯璃憎恶地看向他:“你还敢回去?回去找死吗?”
王闿龄摆出一脸伤心的样子:“鸯璃,这是对夫子该有的礼数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渐渐靠近,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顾玉潭却又开始拼命挣扎。谢崇椋脸色铁青:“站住!你再向前,休怪我不客气!”
虽然他应对专业杀手很是吃力,但是面对王闿龄这样手无寸铁的书生,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王闿龄到底对他还是有几分顾忌,眼看着顾玉潭体内的蛊虫再次骚动,便停下了脚步,一脸担心地看向段月棠:“顾夫人,您就不管您女儿的死活了吗?”
段月棠看着女儿再度痛苦地挣扎,只觉得五内俱焚。她恨恨地看向王闿龄:“你到底对潭儿做了什么?”
王闿龄笑得很是温和有礼:“您别怕,只要玉潭一直在我身边,就不会这样痛苦。”
谢崇椋瞠目切齿:“伯母,您不要听他胡说。我会去请漳城最好的郎中,再看不好我就带着玉潭上京,去求宫里的御医!”
王闿龄心下一跳,他委实没想到谢崇椋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般地步。当时他种下这蛊虫时,少主曾说十日一到,这蛊虫自然而然就解了。如果他不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出那封家书的下落,少主就会另派他人来做这件事。到时候他相当于就被少主放弃了,而被少主放弃的人……
想到跳井而死的胡尧,王闿龄心中一颤。
他强行稳下心神,看着谢崇椋威胁:“只怕等谢师弟请到御医时,玉潭便已成了一滩脓水了。”
谢崇椋心下惊骇,面上依旧强作镇静:“你能控制玉潭,那必然也中了相同的毒吧。”
王闿龄知道这谢崇椋七窍玲珑,瞒着他也是没用,索性说得半真半假:“如你所料。只是我手中有解药,等到我完成自己的任务,自然会给自己和玉潭服药。但若是你们执意不肯配合,那我只能自己服药,任由玉潭香消玉殒了。”
段月棠一阵晕眩,几乎就要站不住。她死死地盯着王闿龄:“你要做什么,我一概配合。你将潭儿身上的毒解了,给我毒药我自己吃!我跟你走,我去帮你办事,你放过潭儿!”
她心中恨得要死,将嘴唇都已咬破,可是说出的话却满是哀求之意。只要换回潭儿的命,她什么都能做!
褚鸯璃脸色一变,将段月棠拉回自己身后:“伯母,您别上当。即便您落入他的手,他也绝不会放过玉潭的。”
王闿龄得意一笑:“不愧是我王闿龄教出的学生,鸯璃你很好。顾夫人,她说的没错,这事,只有玉潭能办。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有危险,快让她过来吧。”
谢崇椋当然不愿就这样将玉潭送入虎口,只是王闿龄一看他们并无妥协之意,脸色一冷便对着自己的胸腔狠狠一按。那里是昨日被胡尧刺过一刀的地方,此时按下去立时鲜血涌流,他疼得单膝跪在地上。
而就在同时,顾玉潭也是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单薄的肩膀因剧痛颤抖不已。
谢崇椋等人终于明白了这王闿龄为什么敢孤身一人跟上来,他几乎是拿捏了玉潭的命,也间接拿捏了他们所有人。
段月棠先是脸色一白,焦急地扑倒在女儿身边,尖叫起来:“不,不要!我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