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营救
随便挑。”
云蟾感觉额头重重一抽,她现在很想将手头的两人处理掉,然后马上终结这个多嘴的乌鸦。
不过还好,这两人的闹剧没有持续太久,顾玉潭明显感到脖子上的力道加重,赶紧大喊:“褚家堂哥,救鸯璃,鸯璃中了毒,需要马上看郎中!”
听到中毒,褚易芒一收适才带着几分玩味的神色,表情瞬间严肃起来:“鸯璃,你中毒了?”
褚鸯璃没有回答,而是看先顾玉潭:“生也一起,死也一道。”
顾玉潭苦笑:“能走一个算一个,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褚易芒也没给她们说更多话的机会,非常利落地选了褚鸯璃:“好,马半刻钟就能送到,黄金现在没有,我直接给你银票,出了乾国也有我褚家的钱庄,尽可以兑换。”
而当马牵到时,云蟾也没有食言,很干脆地放了褚鸯璃。她看向顾玉潭手中捏着的半分信,一把夺过甩在地上:“这是给尚书左丞谢崇椋的信,告诉他,想救顾玉潭,便马上放人!”
“既然有事要告诉本官,何不亲自来说?”
冷冷的声音响起,云蟾骤然一颤,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崇椋和来人。
“你要的人,本官带来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云蟾惊疑地看向马上形容狼狈的花匠,拿出画像对比了下,确认无误后才看向谢崇椋:“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谢崇椋昂着头冷然而笑:“一群宵小之徒,所求还能有多宏大。不过一个证人罢了,本官还不放在眼里。你回去告诉衡王,今日之事本官没齿难忘,看来衡王的教训还没给够。”
顾玉潭看着此时的谢崇椋,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几乎没见过他这样一面,不是温文尔雅,不是谦谦君子,而是骄傲轻狂,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模样。
云蟾脸色难看,不过也不愿在此逗留:“你先将人放过来,我便放了顾玉潭。”
谢崇椋下了马,提着那花匠上前几步:“如今的距离,你想控制谁都轻而易举。数一二三,我们同时放手。”
云蟾眼神闪烁了下,点头应了。
当数到“三”时,谢崇椋一把将手中的花匠推了过去。与此同时,云蟾也放开了顾玉潭,伸手做出要去接花匠的样子。
可是谁知她的手在半路转了弯,那手中的融月便宛如一条毒蛇一般,向着顾玉潭的后背刺去。
场中众人大惊失色,褚鸯璃几乎心神俱焚:“玉潭!小心!”
眼看着那匕首马上就要刺进玉潭的后背,忽然之前看上去仿佛被吓破了胆的花匠骤然出手,抬手一挡,竟生生将云蟾逼退了一步。
而那云蟾竟然丝毫不慌,后退一步后,手中的融月便转到另一只手上,手腕一旋,融月便以一种及其诡异的姿势飞了出去。
花匠喝了一声:“弦月杀!小心!”
这是云蟾的成名之技,不知多少冤魂都命丧在此招之下,哪怕功力胜过云蟾十倍的,也未必接的下融月如此凌厉的攻势。
一旁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人认为,顾玉潭能从这招之下逃走。
即便谢崇椋武艺高强,也根本挡不下,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介文人。
匕首刺破肌肤,衣料破碎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扭过头不忍细看。而那花匠先是一声大吼:“蕴之!”
顾玉潭愣了下,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谢崇椋紧紧抱在怀中,像过去无数次遇到危险时那样。
而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哼,将刚出神的顾玉潭瞬间拉回现实:“蕴之,你是不是受伤了?”
谢崇椋的声音有些低哑,抱着她的身体都在颤抖,一个劲地念叨:“对不起,玉潭,对不起,我来迟了。我发誓,这辈子都再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了。”
他实在抖得厉害,声音中都是满满的后怕,甚至于还带着哽咽。顾玉潭鼻子一酸,却不敢哭出来,还是坚持推开他:“你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
等到终于离开谢崇椋的怀抱,顾玉潭才发现云蟾已经被花匠制住。而围观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向眼前的一幕,许久后,还是褚易芒率先反应过来:“谢左丞,您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