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
里算得上什么背主一说,分明是怕这些倭寇扰了百姓安宁才是,将军日后可莫要失言了!”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提点一番,这教佟参将更是感激,再三谢过,可心底仍是没底:一是不知陛下如何打算;二是担忧自己再度口出祸事,若没有如邹将军一般好心之人提点自己,不知又会被多少人记恨。
十二月二十二日,京城。
刚用完晚膳,圣上已回到寝殿中休憩,宋公公满面喜色地进来报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周将军与佟将军合力将数万倭寇打得落花流水,歼灭敌军数千人,俘虏万余,偶有逃窜的倭寇,也教守备军和御林军的将士们都给逮住了!”
“哦?竟然这般顺利,朕果真没看错周蔓将军啊,我看这御林军的统领之位她担得起!”圣上爽朗地笑了几声,轻轻巧巧就将这被诸多人盯着的位置,给定下了合适的人选。
“欸,等等,朕记得此事明明派的是御林军,你方才怎么还提及了守备军?”
宋公公端上了一碗甜羹,边服侍便解释道:“因着有一伙倭寇运道实在是好,竟在重重包围之中逃出生天,还拿着此前的舆图,七扭八拐跑到了城郊的清风观附近了。观中的道长们倒是有些真功夫,在和倭寇们对峙之下,找到机会发射了信号的烟火,引来了守备军的将士们,这才得救。”
毕竟是在平康山脉这般复杂地形之处,又是以万人抗数万人的敌军,只让一小伙人偷溜出去,也并未造成何后果,这已是极为好的结果了。圣上自不会苛求更多,只是奇道:“清风观中怎会有军中所用的信号烟火?”
这事可难不倒万事通宋容,他故作神秘地道:“那就得从陈少监说起了。”
“陈……陈竺鹤?此事与他又有何关系?”
“陛下有所不知,陈少监入守备军之前,乃是清风观的俗家弟子,自幼便在清风观长大,听说是观中方丈预言此子会救道观于水火之中,他师傅这才出手治好了他的怪病,还收了他这个俗家弟子。”
“只不过后来咱们瑞阳郡主不是……不是醉心道法嘛!”宋公公一时卡了壳,婉转地接道。
“呵,她这个小娘子哪里是醉心什么道法,分明是看上了人家小道长!”圣上倒是不客气地直言道,顿了一会儿,他方才反应过来,“所以当年她瞧上的那位小道长,就是……”
“欸,陛下可真是料事如神,奴才还没说呢您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莫要拍朕马屁了,你还是快些说这和信号烟火又有何关系?”
宋公公得了圣上口谕,自不敢再故弄玄虚,立马解释道:“正因咱们郡主当年之事,清风观没法子只好将陈少监逐出了观,来保全自己的名声。所以陈少监后来便随了他父亲,入了守备军,这才一路走到今天。”
“虽说当年有些龃龉,可毕竟是少监他师傅治好了他的病,少监才能活到今日,所以此次倭军来袭,陈少监自行制作了个信号烟火,送给清风观,好让他们能在遇袭之时能向附近的守备军求救,谁知正巧就派上了用场!”
听完此事,圣上对陈竺鹤的印象倒是又好了两分,觉着此人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前两日佑儿是不是提及,她近几月忙于先生父亲的病,那不就是在忙着救陈竺鹤的父亲嘛,难道他们已经?”
宋公公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点了点头。
“这俩孩子,真是缘分啊!”
“谁说不是呢!”
就在此时,吴方赶忙入殿中来,汇报道:“燕北急讯,秦家三爷秦延之闻兄长镇北王弑父,且有谋逆之心,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