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
双全在勤政殿门口翘首以盼地等着傅潇前来,傅延今一早就传了傅潇前来,至于原因他估计和宫里的谣言有关。
等了莫约有片刻,傅潇的身影出现在勤政殿,双全迎了上去。
“王爷,你可算来了,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傅潇和燕宁之间并没有什么,心里坦荡荡,可到了勤政殿望着禁闭的大门,里面似乎有洪水猛兽,让他没由来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
傅潇没有立刻进去,不安地问道:“双全,皇兄最近的心情怎样?”
“这……奴才也说不准,陛下的情绪较往日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大一样。”
这种谣言传出,分明是往人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寻常人家的夫君听了定是要当场发怒,火冒三丈,更别提一国之君。
可傅延的反应出乎双全的意料。听到谣言后,傅延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传了傅潇来问话,若说傅延没生气,可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冰冷寡言。
是以双全也猜不透傅延的心思。
“王爷别理会那些莫须有的事,只管实话实说,陛下贤明,想必心里自有分寸夺断。”
傅潇踏进屋内的同时殿门缓缓关闭,屋内的一众侍从也跟着退下,顿时静得针落可闻,他知道傅延就在里面等他。
他深吸一口气向里面走去,珠帘的前方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他的手伸向帘子,停顿片刻,而后沉下心撩起帘子,望见傅延负手站在窗边。
“来了?”
分明与往常一样的声音,没什么区别,傅潇听了却默默咽了口唾沫。
傅延转过身走向桌前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傅延倒了杯茶递到傅潇面前。
傅潇坐立不安,直接从椅子弹起来,快步走到傅延跟前跪下,神情严肃。
“臣弟知道皇兄今日召臣弟前来是为何事。”傅潇句句铿锵有力,“臣弟与燕宁清清白白,无半点逾越,此言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不论皇兄相信与否,臣弟对皇兄绝无欺瞒。”
傅延伸手将傅潇拉起来:“朕还未说什么,也不曾说不相信你,你与燕宁的关系我自然是知晓。”
傅潇一脸惊讶,迟疑道:“那皇兄为何……”
“也是为了谣言一事。”傅延神色凝重,手指无规律地在桌面敲击,“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头绪?”
事关燕宁和傅潇,傅延却没有传燕宁问话,并非他不愿见到燕宁。这件事影响不好,他心知两人断不可能,但为了弄清事实,总要问问。
召两人前来在他人眼里看来是兴师问罪,让两人在背后难免被人指指点点。
傅延不是很想燕宁出面,他希望燕宁安全地呆在宫里待他把事情解决掉。
所以,这一趟还是由傅潇来吧。
“头绪的话是有一些,前段时间我和燕宁的接触较多,想必宫人看到,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傅潇话音刚落,看着傅延,“其实,我和燕宁经常见面是为了皇兄你。”
傅延眼睛眯了眯眼睛,不解道:“为了朕,这话怎么解释?”
“皇兄之前不是和燕宁闹矛盾了吗?”傅潇提醒道。
傅延环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有意避开话题:“别拐弯抹角,说正事。”
“我才没心思去管你们之间的事。”傅潇轻咗一口茶,简言意骇地道,“燕宁之前多次想着法的见你都没能成功,她就觉得你是在躲她,不想见她。”
傅潇叹了口气:“皇兄,你不知道燕宁当时有多难过伤心,我还见她哭了。正巧皇姐陪母后出宫,燕宁就问我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她见到你,一来二去,我和燕宁的接触就多了。”
傅潇的话半真半假,一半是燕宁提前给他串好的词,至于燕宁当时的情绪状况是他随意加的,完全是在扯犊子。
此话一出,即免了不少麻烦,又能不动声色地帮助燕宁,以傅延对燕宁的宠爱程度,他就不信傅延听了会没反应。
果不其然,傅延听了之后,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垂下眼帘,神色中透着焦躁和心疼。
他回想起燕宁提着东西来找他,又失望地提着东西走,她还会在他经过的路上等他,却被他提前知晓避开。
“你帮了宁儿,朕怎么没察觉?”
傅延确实记得那段时日傅潇和燕宁接触过多,若傅潇想了法子帮燕宁见他,他为何从未感觉到?
他并不是怀疑傅潇和燕宁有什么,傅潇之前确实有几次的行为很是反常,按照傅潇所说是在帮燕宁,可他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我帮了,可是我的法子不太聪明,没能帮到燕宁。”傅潇暗道傅延简直就是只老狐狸,若让他再问下去怕是要被拆穿,他又趁热打铁,“现下谣言四起,燕宁肯定既后悔,又害怕,没想到不仅没见到皇兄,还平白无故地遭到别人的诬陷。燕宁还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