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陆辛城即将归来的消息传来,福柔不时向傅延打探到底是何时,傅延每次都只是说快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陆辛城回来的的这日,福柔早早就拉着燕宁去皇城门口等着。
燕宁揉了揉蹲麻的脚踝:“福柔,我们出去看不是更能看清楚吗?”
福柔本带着燕宁守在皇城门口等着,过了片刻福柔又改变主意,带着燕宁转移地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着。
这个位置能看清外面的情形又不能让轻易察觉到她们。
福柔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她等在不仅仅是为了看陆辛城。
燕宁见福柔不方便说,也没有多问。在她感到自己的脚蹲到快要没有知觉的时候,朱红色的皇城门大开,两列披坚执锐的禁军有序前进,站定在皇城门两侧。
陆辛城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队伍前方,他身后跟着整齐有列的禁军,禁军中间驶着一辆马车。
福柔盯着陆辛城看了好一会,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她转而盯着禁军队伍,从头看到到尾,直至所有的禁军穿过皇城,所看到的现实似乎不合乎她的猜想,她奇怪道:“怎么只有一辆马车?”
禁军队伍停下,马车里下来一位中年男子,想必陆辛城的舅父,也正是此行上京赴任的陆鸣陆大人。
福柔等了片刻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伸直了脑袋往马车里的方向看,可马车里空荡荡,再无一人。
她喃喃道:“没有了吗?”
“没有什么?”燕宁问。
“没……没什么。”
皇城门前的禁军队伍渐渐散去,各归其职。福柔也起身离开,带着燕宁到别处去逛,燕宁同她说话,她神游九霄没听见燕宁说了什么。
“福柔。”燕宁的手在福柔眼前一晃,接着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福柔回过神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你心不在焉。”
福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疑问弄清,抱歉道:“燕宁,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完,只好改日再陪你。”
燕宁笑道:“快去吧,先把事情完成比较重要。”
傅延一早就备下宴席接待陆鸣,陆辛城也同去。
陆鸣起身,双手举起杯中的酒敬傅延:“臣此番入京,定不辱陛下使命。”
傅延拿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陆大人言重,只因明州情况紧急,陆大人才刚入京,不日便要前往明州,不然朕还想着留陆大人在宫中住几日才是。”
陆鸣拱手道:“多谢陛下厚爱,待明州事毕后,此事也不迟。”
陆鸣本在它地任职,如今升官,举家迁入京城定居,不巧明州事况紧急,需陆鸣前去。
于是举家入京。山高水远,路途遥远,且陆鸣非寻常人家,恐途中被匪贼流寇盯上,所傅延特命陆辛城便带着禁军前去迎陆鸣一家。
陆鸣刚入京,家都还没捂热乎就要前往明州巡查,此去恐怕数月。
傅延见陆鸣独自一人,未见其他人,不免问道:“朕记得陆大人是同家眷一同入京,不知今日为何不见陆大人的其他家眷前来赴宴?”
“多谢陛下关心。”陆鸣恭敬道,“臣此行有明州重任在身,而臣的家眷们脚程稍慢,是以臣先行入京,他们稍后才到,所以未能赴宴。”
“无碍。”傅延得知缘由后关心道,“不知他们此行可否安全?”
陆辛城回道:“臣带陆大人先行,但已经留了一队人马护送其余人入京。”
“那就好。”傅延又道,“朕记得陆大人有位千金?”
“是的。”
傅延笑道:“太后还记着十多年前曾见过陆大人令嫒,夸令嫒乖巧可人,本想着等她进京时入宫玩几日,没想到不巧。”
陆鸣感慨道:“小女四岁时曾入宫一次,如今一晃十二年过去,太后还能记着是小女的福分。”
福柔和燕宁告别后并没有回落霞殿,而是去了傅延宴请陆鸣的地方,她找了个地方静静等着,目光不曾离开门口,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傅延同陆鸣又闲聊了些话后宴席才散场,陆鸣回府邸收拾东西稍作歇息,不久便准备前往明州。
大门打开,福柔盯着从门里接二连三出来的人,待确定某人真的没来才肯作罢,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遗憾。
陆辛城一出来就眼尖地看见福柔的身影,急忙追上去。
“福柔。”
猝不及防的相见让两人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是一路无言地走着。
陆辛城鼓起勇气道:“一别多日,也不知你过得如何?”
“不是很好,你走后的几日我便被母后禁足,前不久才放出来。”福柔想到前段时间基本都是在落霞殿度过,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好。
“禁足?”陆辛城闻言惊愕道,“是发生了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