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他说的回去，是指回我妈妈和他爸爸的家。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因为各种原因吧。”季月越说，头越低。

说出来后，季月觉得异常轻松，她很惊讶，自己可以这样轻易地吐露这压抑在心里，私密的事，曾经在青春岁月里被当做“耻辱”一样的“丑事”，就这样多年之后，在他面前，坦然地叙述。

林予岑的眼光始终停在季月脸上，静静地听完后，他对季月说：“这之间没有因果联系。”

“嗯？”

“我是说，他没有理由讨厌你，这不关你的事。”

季月在这一句“不关你的事”里沉默了，是啊，这不关自己的事，一开始的自己也这样坚定地想着，什么时候起，便潜移默化地把这当成一种自己的罪过呢？

也许是季朗每一次憎恨的眼神令自己感到怀疑，也许是林清音默认的态度……总之，青春期的季月，敏感地待在一个并不欢迎自己的家庭，每一个人的任何一句话，似乎都在提醒自己：你的存在就是错误。

她多想，那个时候，也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自己：这不关你的事，你没有错。

“你说得对。”季月想了想，又说，“可别人的态度，我无法左右，有些人习惯如何对你，便会一直这样。”

林予岑也沉默了，他深深地看了季月一眼。

季月不明白，只当这是同情，她自嘲地笑了笑，像是解释一样的说：“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

林予岑看着季月浅到未到眼睛的笑容，眼睛里盛满温柔，一字一字认真地对季月说：“曾有一个人，告诉我，她说，以后会很好。”

语毕，季月心忽然漏跳一拍，出于一种被看穿的紧张，心不平静起来。嘴上却犹自镇定地说：“哦，谁啊？”

林予岑此刻却笑而不语，把季月的反映尽收眼底，也不回答，只是笑意盈盈。季月从没这样近距离看到林予岑的笑脸，一时贪看，只是呆住。

末了，林予岑才突然起身，高高的身子，投下一片阴影落在季月脸上，他说：“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晚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