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刀
她揉着肩颈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甚尔正拿着啤酒半躺在地上,面前摊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彩票券,电视正在播放赛马的视频,甚尔按了一下遥控器。
马蹄声消失,足球比赛又出现在屏幕上。
凛坐在床上揉肩膀,屏幕上黑皮肤的球员正在庆祝进球。
她忍不住问他:“冰箱里的鸡胸肉呢?”
“吃了。”甚尔拿着铅笔在他的彩票上勾画。
“你吃的生的?”
他咬着铅笔头,侧抬起头看着她,她认真的神色让他笑了出来。
“弄熟了。”
她正在揉自己的脖子,手肘处因为弯曲堆出一小团可爱的肉,手感应该会很柔软。
甚尔不自觉地握了握拳。
闻言她没再多说什么,翻身趴在床上,不再动了。
甚尔关掉了电视,把他弄出来乱糟糟的那一堆东西堆在地上。
拿出自己的垫子,铺在凛身边。
他坐了一会,伸出他布满茧的大手,捏住了凛的后脖颈。
突如其来的触感把凛吓了一跳。
“你?!”
凛立即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甚尔压得她动弹不得。
甚尔没想解释,手指捏住她脖子后面的筋,慢慢揉了起来。
他虽然极轻柔地在按摩,实际上凛被他钳制住,无法拒绝他突如其来的讨好。
凛索性就不挣扎了,缓解酸软的手法让她逐渐闭上眼睛。
甚尔把肩颈周围的筋络都按顺序捏了一遍。
他那双常年练武的手,有一些粗糙,但是力道很标准,既没有让凛觉得疼,又帮助她缓解了疲惫。
凛后来舒适得都哼了出来,不得已发出安逸的喟叹。
甚尔却笑着凑近她耳边,小声对她说:“大声点,真好听。”
凛倏地睁开了眼睛,闭紧了嘴。
见她实在经不得逗,甚尔心情特别好。
过了一会,凛张开埋在被褥之间的嘴,低低地问他:“你怎么这么会伺候女性?”
甚尔手上动作不停,却仰着头细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甚尔离开家之后,生活也是一反常态的颠沛流离,虽然居无定所但是比禅院家那个垃圾堆一样的地方爽多了。
他倒是没有主动和女性接触,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颇有姿色,身材又很讨女性喜爱,他倒是给有些富有的女性当过保镖。
他也知道那些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有时候为了生活,无师自通了一些讨人喜爱的手段。
主要是为了骗些窝囊钱。
一旦包里有钱,他早就把那些女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赌博才是他那些年唯一的消遣。
除了五条凛是他的兴趣所在,其他所有的女人对他来说都像一个提款机一样,闪着绿色的光,脸上标的都是银行卡里的余额。
他只心甘情愿地想要讨好她一个人。
她还在等他的回答,甚至微微侧头来观察他的神色。
他笑着靠近她,对她说:“我服务意识超强,桃子小姐要试一下吗?”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顺着这句话往她的脊柱上抚了抚,轻轻按压在背部的脊柱上,感受她小巧精致,巧夺天工的骨架。
凛剜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翻过身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准备忽视他。
他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无声地笑了。
“你是习惯上出卖自己的色相吗?”
凛又睁开眼睛看着他,严肃地问。
他始终厌烦那些庸俗的女人触碰他,他只能接受为了钱的一些临场做戏,严格意义上,他不曾出卖过自己的色相。
凛的这句话却让他有些得意。
“我这皮囊,你肯买账吗?”
他似乎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也能吸引凛,此时挑着眉得意洋洋地问她。
不料凛面不改色地开口:“我不爱你这一款。”
他收了笑,咬咬牙躺下了。
凛右手放在咚咚直跳的心脏上,脑海中浮现五年前甚尔白皙瘦削的面庞。
那样稚嫩凶狠的面容和如今这个眉眼之间充斥游刃有余的坏男人脸蛋重合了起来。
他这皮囊,我肯买帐吗?
凛不由得问自己。
我可太买账了。
第二天,凛在抽屉里发现甚尔昨天讨债赚来的七千块,看了一眼还躺在床垫上睡觉的甚尔。
他似乎真的很不喜欢穿衣服,被子外面的躯体全都是不着寸缕的。
长腿就那么豪迈地放在地上,小床垫似乎容不下他,四肢都是以最舒展的姿势放在床垫外面。
凛对这个男人的占地面积目瞪口呆,想也不想把他当打手的辛苦费塞进了包里。
之后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