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夭夭半夜看降妖
内的斋客,一直忍而不发,准备在后山降服他,师叔说半龙的目标是他,而且也是差点得道的妖,应该不会伤及无辜。枉造杀孽。所以才没有告知寺庙里的香客们。”
难怪,寺庙里一直清净有序,除了下雨,根本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寻常。
“要不,师父,咱俩一块去看看热闹。”许夭夭向来胆子大。
“不行,被师叔发现,会责罚我们的。”
“没事,到时候你就把责任全推给我,说是我让你带我去的。”
小和尚还是坚定地摇头。
不行,这和尚,年龄虽然小,但很固执。要怎么说服他呢。
她灵机一动:“觉远师父,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许告诉旁人。”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师兄们说我睡觉要说梦话。”觉远边说边准备离开。。
“你知道我和你道信师叔是什么关系吗?”
觉远不屑道:“什么关系。你认识师叔?”
“这樱桃不是你道信师叔叫你送来的。”许夭夭奇道。
“没有啊,金山寺的规矩,每个师父都要送徒弟一个拜师礼,今日恰巧碰见道信师叔,师叔问我给你准备礼物没有。我说没有,他说那就送一篮樱桃吧!”
“他骗你呢,我让他帮我摘樱桃,他倒挺会摊派活儿。”
说到这儿,觉远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道信师叔平时不走那里啊,莫非不是碰巧,是特意在哪儿等他。
进而想到那天晚上的饭菜,本以为——,此刻他的小脸涨的通红,更加生气了:“你和师叔到底什么关系?”
许夭夭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她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妖怪的故事中,想着赶快去,要是去迟了,好戏就散场了。“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旁人,道信禅师出家前是我结义兄弟。他不会责罚我的。”
“真的假的。”小和尚一脸怀疑。
“真的,他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血红的蛇形玉坠,那是昆山玉,我送他的。”
那块玉觉远再熟悉不过了,师叔连睡觉都戴着,他们寺庙僧人一直认为是“那个人”送给他的,所以就连主持方丈也不敢收了去,谁知道——
等等,师叔是许施主的兄弟,他是许施主的师父,那他岂不是师叔的师父了——
感觉一下子提升了等级的觉远小和尚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每个毛孔都像吃了人参果那样熨帖。
“怎么样,去不去,你不去我可去了,到时候你可别说徒儿我不讲义气不带你去啊。”
小和尚的信念彻底瓦解,他一本正经道:“那为师就带你去开开眼界吧。”
许夭夭打小就爱凑热闹,外祖父说她这个性格随他,许夭夭外祖父姓李名公甫,年轻时一直在衙门里当捕头,走南闯北,最喜欢看热闹,为这事没少被许夭夭外祖母数落。
但他的故事也最多,小时候许夭夭最喜欢听外祖父讲故事,比说书先生讲得还要精彩。许光耀却不屑一顾,子不语怪力乱神。
所以外祖父是家中唯一一个喜爱许夭夭甚于许光耀的人。
许夭夭想,这次这妖怪要看了,够在外祖父面前吹好一阵子了。外祖父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可他见过龙吗?
想着,想着,许夭夭都快得意地笑出声来。
天黑了,路不好走,又下暴雨,觉远小和尚穿着蓑衣,提着个小马灯,深一脚浅一脚在前面带路,灯光微暗,许夭夭胆子大,倒也不怕。
“你——确定——师叔不会责罚我们。”
小和尚被夜晚的山风一吹,冷雨一淋,忽然人间清醒,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许夭夭估摸着他开始动摇,赶紧道:“那是自然,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师父,他怎么还有资格责罚你。你安心带路便是。”
这迷魂汤算是灌到了小和尚心眼里去了。
“可是师叔要是责罚你呢?”小和尚又有点担忧。
“咱们只远远在外围望,看看那龙妖长啥样,又不走进了看,说不定他都没发现我们呢就打斗完了。”
小和尚一听,没有说话了。
“觉远师父,怎么还没到啊。”距离刚刚说话已过了大半刻钟了,金山寺后山也不远,即便下雨走的慢,也该到了啊。
小和尚还是没说话。
许夭夭看他不回答,有点奇怪,又问了一声:“师父,还有多久才到。”
前面的影子越发走的快,许夭夭怕跟丢,疾步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想让他等等。那人猛一回头,许夭夭才惊觉这身形哪里是小和尚,是个陌生的面孔,而且左右两边脸很奇怪,借着微弱的火光,许夭夭发现他有一半脸上长有鳞片,许夭夭吓了一大跳。后退几步,马灯掉在地上咕噜了两个来回,很快灭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