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无耻至极
闹不嫌事大的好事者惯常踩一捧一,“看她不太正常的样子,难怪不敢出来见人。”
……
长尧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不怀好意地靠近昭岁,俯身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你恐怕此生都见不到你的师尊了,真是可怜啊。”
昭岁垂眸看着地面,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
伴着话语而来的,是一计重拳抡在长尧引以为傲的俊脸上。
长尧被打得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剑尖直指昭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就要教你一个道理——女人还是要温柔些才能让人怜惜。”
随着长尧一声令下,大多数弟子为了巴结他也都拔出剑刺向昭岁。
尽管是一对多,昭岁也并没有落于下风。只是谨记师尊提及的清剑宗宗规“同门比试切忌伤人性命”,所以有些束手束脚,不敢放开了打。
长尧且战且退,引着昭岁往主峰大殿靠近。
清剑宗主峰大殿之中,坐在主位的是宗主清禅,须发皆白,头戴金冠,身穿青色绣金线的广袖道袍,双目混浊,满是算计。
已经大乘后期的清禅作为世间最顶尖的一批强者,此刻对着右手边端坐的一对爷孙露出和蔼得有些谄媚的笑容,“神树近来可还好?许久没有亲自前去拜访他老人家,希望他老人家莫要怪罪。”
下方右侧,一位身穿苍绿色衣衫,满脸皱纹的老者直言不讳:“无事莫要去打扰神树。”
老者身旁的年轻人没忍住笑出声。
清禅尴尬地摸着胡须,“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夫只是……”
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阵骚乱。
一名弟子被踹进大殿之中,而大殿门口站着的赫然就是昭岁。
昭岁紧握着不知从哪位弟子手中夺来的佩剑,满脸冷漠,“尔等休要拦我!”
清禅愤怒起身,立于高堂之上,双手负在身后,“哪里来的无知小儿,这里岂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长尧有意将事情闹大,非但没有阻止昭岁闯进大殿,反而在背后推波助澜。此刻他快速上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回师尊,昭岁不听劝阻执意擅闯,甚至同门相残!弟子无能,请师尊责罚!”
清禅还记得有客人在场,此刻只能强忍怒火,温和地对神树族的贵客说道:“实在抱歉,老夫有些门中事务需要处理,尊者同小公子不若先行回避?神树之事我们改日再议。”
下方坐着的爷孙俩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点名,那老者笑嘻嘻,“不妨事不妨事,那老头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便准备离去,起身时还不忘拉了一把看戏看得入了迷的他那不成器的孙子。
不多时,大殿内就只剩下了清禅宗主同昭岁二人。
连长尧都被清禅找借口打发出去了。
昭岁脊背挺得笔直,丝毫不惧地直视上方的清禅,“我师尊清祁真人可是出了什么事?他人去在何处?”
清禅避而不谈,“你是个好孩子,跟着清祁只会埋没你的天赋,你若愿意,我可收你为亲传弟子,同长尧平起平坐。”
他高高在上,摆出一副好心施舍的模样,以为所有人都乐意捧他的臭脚。他认为只要他不计前嫌,愿意收她为徒,她就会感激涕零磕头跪拜连声道谢,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昭岁。
昭岁讥笑道:“我不愿。”
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女,面对自己讨厌的人没有半分掩饰,脸上写满了厌恶,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清禅背在身后的右手掌心随意凝了一团灵力,他双眼微眯,皮笑肉不笑,“老夫最后问你一次,你想好了再回答。”
昭岁毫不避让,“我的答案从来没变过,五年前不愿,五年后也一样。”
五年前,宗主清禅带着爱徒长尧前往十一峰,或许只是习惯了抢走师弟清祁的东西,从小的时候抢一把灵剑,到现在抢一个徒儿,所以他得知昭岁资质不错时,便提出想要收昭岁为徒,当场便被昭岁拒绝了。
“如此,便怪不得我了。”
话落,清禅伸出右手,果断朝昭岁扔出掌中灵力,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好毁掉了。
昭岁运行功法,提剑挡住,还是被逼得倒退,直到后背抵住大殿立柱才勉强停下。
“竟能接住老夫一击,”清禅有些意外,“不过是蜉蚍撼树罢了——”
眨眼间,清禅就掠至昭岁眼前,右手使出三分力击中昭岁胸口。
时间好像走得很慢,昭岁甚至能看清楚清禅眼中胜券在握的狠毒,就连打在胸口的手掌纹路都在眼前逐渐清晰。
昭岁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喉间卡着血块,发出“嗬嗬”的声音。
昭岁很轻地眨了一下眼,低头看见自己有些凹陷的胸膛,又轻轻眨了一下眼。
这样简单的动作就几乎快耗尽了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