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
”
顾长珏停住脚步,望着她止不住地笑,笑得肩膀微抖,唇梢眼角是浓浓的欣喜。
阮画京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带着笑音问:“笑什么呢你?”
顾长珏笑着摇摇头,说:“你也上来。”
衣帽间里,顾长珏从抽屉里拿出礼盒,放到手表抬上,清清嗓后笑着郑重其事地揭开盒盖,阮画京倒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笑得不行,说:“你正常一点。”
顾长珏拿出盒子里的围巾,收尾处蹩脚的针脚太过显眼,阮画京坐起,说:“第一次织,没经验,多担待。”
顾长珏爱不释手地把它围上,又从衣柜里取了见同色系外套穿上,问:“这么搭怎么样?”
阮画京颇为认真地看他一会儿,点点头说:“可以,蛮帅。”
“那我明天就这么出门。”顾长珏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
阮画京起身帮他取围巾,说:“今天苏苏还告诉我网友说我是傻白甜、恋爱脑,我看顾总你的脑子才糊愣住了。”
顾长珏握住她的手,吊着笑眼,问:“我怎么了?”
“哪有正常人会在这个季节戴围巾,你想成为全公司的笑柄么?”
顾长珏抱住她,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执迷不悟。”阮画京回抱他。
顾长珏把她抱到椅子边让她坐下,折身到衣柜旁,拿出暗格里的墨绿色盒子,放到她手边,阮画京带着一丝期待打开,是一双墨绿色的高跟鞋,白色茉莉花的图案设计的很别致,她从没有见过这个款式。
顾长珏蹲下去替她试鞋,出奇的合适舒适,她的脚因为练芭蕾有些变形,左脚拇指外翻,穿休闲鞋还好,一穿高跟或者单鞋,突出来那块儿的皮肤就会被磨破。
阮画京摸摸他头顶,问:“在哪个师傅那儿定做的?”
顾长珏笑着抬眼,悠悠地说:“顾师傅。”
“嗯?”阮画京不太敢相信的自己的猜测,“哪个顾师傅?”
“你面前这位。”他的语气里透着小得意。
阮画京低头吻他的唇角,“那么厉害的么。”
“阮师傅也很厉害。”顾长珏摸摸她手中的围巾,说。
“你听过一个关于情侣之间送鞋的说法么?”
送鞋会让对方离开。
顾长珏愣了一下,摇摇头,“我只听过关于围巾,女孩织围巾都是送给心上人,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收到过,阮师傅今天算是圆了我少年时期的梦。”
“少唬我。”阮画京揉揉他的俊脸。
顾长珏也伸手捏她的脸,艰难地吐字:“走吧,下楼喝粥。”
简单地吃完晚餐,他们拥坐在沙发上看书,电话铃声打破了美好静谧的二人时光。
顾长珏起身去接电话,阮画舟急吼吼地说:“姐夫,我姐和你在一起吗?我怎么打电话她都不接。”
“出什么事了?”阮画京问。
阮画舟支支吾吾半天后开口:“妈晕倒了。”
阮画京他们急忙赶过去,这里头的原由还不清楚,阮画京让顾长珏先在车里等着。
秦舒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阮父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阮画舟站在病床前给秦舒削苹果。
阮画京走过去接过阮画舟削到一半,形状奇丑无比的苹果,阮画舟将水果刀塞给她,扯张纸擦手。
“怎么了?”阮画京问。
阮画舟半天不吭声。
阮父压着火气,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你姐问你话,你是哑巴了?”
阮画舟挫气地坐到病床上,秦舒颤颤地拉住儿子的手,说:“哪个孩子没有犯错的时候?老阮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地兴师问罪吗?”
“我大动干戈?公司里那堆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这边追债的人都找到我那儿去了,你们到底打算瞒我多久”阮父震怒。
这一来二去,阮画京听明白来,八成是阮画舟赌博的事败露了,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阮画舟,走过去给阮父倒杯水,“爸,别动怒,身体要紧。”
秦舒指着阮画京拱火:“你也不让人省心,我当初费劲心思让你去跟最好的老师学芭蕾,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你倒好,商量都和我打一个就辞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阮画京在心里冷笑,面子上波澜不惊,“母亲教训的是。”
“画京辞职那是时势所需,你不要这么拎不清数!”阮父站起身往外走。
秦舒坐起来,歇斯底里地抓起枕头扔到他的背上,丝毫没有平时的端庄:“阮文纲!你又想去哪个温柔乡鬼混!”
阮父定定地站在那处,语气冰冷,不留一丝情面:“要发疯,我可以送你去精神病院。”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阮画京走过去捡起枕头拍拍上面的灰,刚想放回床上,秦舒突然朝她嘶吼:“滚!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