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皇兄对皇嫂如何?”
顾芷薇脸上一红,羞涩地点点头:“相敬如宾。”
“你们新婚那夜,也是皇兄初次。”
听了这话,顾芷薇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讶然,怪不得……怪不得那晚那样疼,她在心里埋怨许久,未曾想竟是这样。
她心里自然欢喜,脸上也毫不掩饰地露出欢喜。
“谢谢七弟。”她羞赧一笑。
两人分别后,顾芷薇的心情起起伏伏,仿佛有一只喜鹊不停欢叫。
“原来也是他的初次啊。”她绣着鸳鸯荷包,心里甜滋滋的。新婚第一夜他们初尝□□,她疼了好多日,他疏离了好多日,本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原来是她多虑了,没有考虑到男子初次的感受。
荷包绣得十分漂亮,她放在灯下反复检查,生怕破了一处错了一根。
当她满怀希冀呈上精心缝制的荷包时,太子却只是淡淡收在一旁。每日看向他的腰间,依旧空落落,没有荷包的踪影。
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她掩起失落的心,埋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
帝后曾隐晦问起两人房事,她只能竭力掩盖事实的真相。碍于顾家面子,帝后并没有责怪,只是抓着她的手轻言宽慰:“桎儿这方面开窍得晚,你需得努力一把。”
当晚回去,顾芷薇思前想后,沐浴焚香一番之后,便让近身侍女借帝后之命请太子到偏厢房的桃花苑一叙。
院内桃花十分壮美,撤去一旁的下人,顾芷薇化作桃花仙袅袅舞动,一不小心跌落在太子怀中,太子转过脸没有看她,然后淡漠推开。
顾芷薇并不死心,递上酒杯,笑容凄婉:“这是帝后今日赏赐臣妾的酒,吩咐臣妾定要看着太子喝下。”
举起酒杯,赵桎一饮而尽:“酒我喝了,朝中还有诸多事要忙……”
“不急。”顾芷薇举起整个酒壶往自己身上浇淋,再次看向赵桎的时候,眼眸里带了一片的桃花,春风荡漾,“太子是想在这里呢,还是去里头……”
酒里被下药了。
赵桎很快意识到,而且是他母妃的意思。
他忍着口中泛起的苦涩,一把将顾芷薇抱起,紧紧关上房门。
“这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两,动静再大也不会有下人来叨唠我们。不需要关门……”顾芷薇双眼迷离,开始脱下薄如蚕丝的纱衣。
赵桎上前将她穿好,叹气:“不需要这样作践自己。”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顾芷薇的眼里满是赵桎,她抬起手抚上他英挺的脸,这样的男人是她少女怀春该有的样子,可为什么就不愿意对她动心呢。
看着看着,泪水就“扑棱棱”地往下落。
“你……”
赵桎刚一开口,顾芷薇就用唇堵住他的唇,太子连忙拉开,可她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离开。赵桎喝下的药被怀中女人的幽香勾起,忽而熊熊燃烧。激烈地战况只延续了一会儿,他便退下。顾芷薇的舌趁机往上一勾,顺势咬了一口。
他捂着发疼的上嘴唇,眉头微微蹙起,起身便要离开。
然而身后的顾芷薇扑上来,抱住他的腰。
“太子可是厌弃我?为何只在新婚那晚碰了我,已经一百个日夜,你我就像陌生人。你何曾将我当做是你的结发之妻?就算,就算是为了顾家的权势,你我也需得留下血脉,不然这般合作关系若是有人挑拨,岂不轻易断裂!”
听了这话,赵桎停止挣扎,微微动容。
顾芷薇接着酒劲,继续说服:“母妃靠着顾家费劲心思铲除那些不自量力之人,为你铺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白了,就是你赵桎和我顾芷薇这辈子不能够分开!”
僵直了背,他转过身,看着满脸泪痕,哭得花容失色的顾芷薇。
威逼利诱,外加楚楚动人的美人计,他筑起的高墙开始瓦解。一直被强压的欲望顷刻泻出,一双眼瞬间通红。上前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一把撕开该死的纱衣,衣物顿时支离破碎飘落在地上。他闭上眼睛,强势进攻,让这些不痛快使劲发泄。
身下的顾芷薇却并没有比第一次好受,手臂、脖颈和胸口到处都是赵桎的抓痕。可她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破茧飞出,她看着驰骋着的赵桎,越发觉得他伟岸,痛越多好像就能代表她爱他越多。
两人云雨翻滚,朝堂风起云涌。
孙柏仁一案时过八年终得沉冤昭雪。恰逢此时,前帝后余势借机探查当年江淮遇刺,被帝后嫁祸之事就此浮出水面。
帝君大发雷霆,当朝便要将帝后处死。
可惜太子之位唯有赵桎一人可堪任,且顾大将军顾少钧继徐瀚洲之后权倾朝野,不可撼动。顾少钧同一众权官为帝后说辞,帝君最后只得留下苏长夏之命。
经此一事,帝君日日不寐,身心俱疲,旧疾复发,缠绵于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