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剧下滑，再对比往年，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做完这一切之后沈霖启动车子又开向城市的另一端，她在昨天晚上的梦境当中看到那边有个村子现在已经极度缺水，水桶扔进水井中甚至能听到砰的响声，一家三口人只有一桶水用于每天的清洁和饮食。她带着妈妈去这个村子逛了一圈，从车子的后备箱里面拿出沿路买的十箱矿泉水分发出去。人们干涸起皮的嘴唇和无神的双眼，孩子们无力的身体和起皮通红的脸，这一切都让你们沉默不语。

她们两个不到九点就出门了，现在已经到了中午最热的时候，车子在大树下停了半个多小时已经爆烫，两人谁都无法忍受，只能关闭车门打开空调吹十分钟再坐上尚有余温的椅子开车返回。

车子一离开那个村子，妈妈就问沈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记得这个村子的位置原先并不是缺水的地方，那那些本来就缺水的地方现在怎么办……？”沈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说：“妈妈，这只是离我们周围比较严重的情况，世界上一定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前段时间国外有个国家因为高温引发山火温度过高甚至无法扑灭…… ”沈霖顿了顿，“如果只有这些事情我还能说服自己也许是今年特殊，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解释空间的问题。还有，在空间找上我的前几天我就开始不停地做一些噩梦，那些噩梦没有具体的情形，但是每一个噩梦我都记忆十分清晰而且非常令我不安，昨天我们吵架之后我又做了一个噩梦，这是最清晰的一个……我在梦中看着地球上的人们经历各种各样的灾难……是的，不止高温这一种，后面还会有很多种灾难，而且人们不止死于灾难，还有很多死于人祸……”

沈霖把车停在一处树影下，直直地看向妈妈的眼睛，她认真地说：“妈妈，我想要我们一起好好生活，我一个人不行，我真的非常需要你帮我。”

沈银凤垂下眼睛，好像想了很久，沈霖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但其实可能只有十分钟……妈妈开口了：“好，我们试试吧。”

沈霖本来已经感到失望准备开车回家开始制定下一个计划，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重复了一遍：“试试？试试什么？”

“试试相信你，试试一起努力做一件事……你先开车，边开车我边跟你说。”

沈霖重新打着火，车子开始行使在空旷的马路上。

“我还是不确定世界末日真的会来，这太荒谬了，我在这样的世界活了几十年，很热的时候也有过，很冷的时候也有过，世界末日的传说也流行过，我甚至也悄悄相信过，但是日子还不是一样过到了现在……你都长这么大了。但是我也确实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空间在你身上，这天气热到超出人们成熟的界限，我也亲眼看到有人因此而死去……无论世界末日来不来，我想相信我女儿一次，想要跟我女儿一起努力做一件事，退一万步，就算最后世界末日没有来，你有空间，我们收集的东西都可以存着用……也依然可以生活，就是经济状况可能会不太好。”

沈霖目视前方开着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妈妈这么轻易地相信她，把财产身家押上要和她一起生活，沈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能流眼泪，还在开车呢。

“那么，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样的呢？你的空间是什么样的？它有多大？东西放进去会坏掉吗？我可以进去吗？”

就在沈霖兀自感动的时候，沈银凤已经开始发出各种疑问。沈霖一下子笑出声来，开始解释这些问题，包括想让妈妈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加上存款的钱一起用来购买物资——这些话说出来其实也很不容易，要把全部身家押在一件未必会发生的事情上面可能是这世界上发生的最疯狂的事情，，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除了这个，沈霖无法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

妈妈沉默一瞬间之后说：“我有很多存款存的定期，现在取出来可能要损失一大笔钱，但是也没有办法了，至于房子，我们急着卖掉的话可能也卖不上什么好价钱，我找找你路仁嘉叔叔，他是做房地产销售的，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我手上有一笔刚到期的钱，大概是四十万，你可以先把这笔钱规划好，先购买最急需的东西，剩下的再慢慢来。”

母女两个就这样一路聊着粗浅的计划，一路往家开，到了家里，妈妈第一件事先去做饭，做着做着她突然跑出来说：“沈霖，我突然想到我们要提前买好食材然后做好，你既然说你的空间时间流速非常慢，食物可以保鲜很久，那么我们就要尽量减少后期开火做饭的可能，按照你说的社会秩序混乱，烟火气飘到外面可能为我们引来灾祸……”

沈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当一个思想固执的母亲开始下定决心要为了在不确定会到来的未来里守护好她和女儿的生活时，她就好像一个战士，井井有条秩序凛然，令人觉得无比可靠。

“好，妈妈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要分头行动，你给我二十万，我需要给我的空间购买一些置物架，不然东西散落储存量少而且杂乱；另外咱们那边的家需要改装一下来保证我们的安全，我给你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