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膏未屏翠帷低
烛火星光都要明亮。
萧统放下她,为她拆髻除衣,就像一年前那样。
“一年了……”他喃喃道,那醉意朦胧、痴狂放纵的一夜叫人难以忘怀。
沈长荷回想起一年前的情形,也不禁面红耳赤,将脸埋在他颈侧。
萧统的气息已有些乱,轮到他自己褪去衣衫时,忽地想起伤疤怕是要藏不住。
今夜他自是不想说起伤心事惹她落泪,只好先暗示她。
他拿鼻尖蹭了蹭她滚烫的脸颊:“妙怜,等会看见了别怕,早不疼了。”
被剥得只剩贴身小衣、跨坐在他腿上的沈长荷正陷在意乱情迷之中,听他这句话自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嗔道:“又不是没见过,为何要怕——除了一年前那回,后来也不疼呀。”
萧统一怔,随即搂着她低笑。
沈长荷被笑得莫名其妙,轻搡他的肩:“笑我作甚?”
萧统见她挑着眉,娇嗔的模样叫他心乱神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伤疤,想着灯火昏暗兴许瞧不见,便统统抛在脑后,俯身去含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