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起风雨
房没什么主见,又不曾入朝为官,自然事事跟着大房走。
至于那些个庶出——齐氏最重门第尊卑,自然没有选择的权利。
可偏偏这三房,是个心大的。
无人知晓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齐氏三房偏就死心塌地的跟了沈嵲那个贼人,为此不惜跋涉千里。
那处倒也没亏待他们,给了个二品官,在朝廷上,也算是一个人物。
可后来,这三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想回来了。
齐氏这般大族,家规森严,哪容得他这般放肆,早在那三房离开时便已将那一支自族谱中移了出去,如今再回来,便连祖坟也没得落处。
可这回倒好似铁了心,又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回不去便回不去罢,三房出逃前不曾有官身,那时諭阳新立万事动荡,朝廷放的也宽些,倒还不算什么大事。
偏那三房出了个争气的儿孙,考了科举,得了个进士,倒给自家挣了个官身,后来的子孙也不是不争气的,又不知为何齐氏其他两房子孙虽不少,却也不算人丁兴旺,这三房却是子孙一代代兴旺的很,渐渐的也起来了。
齐砚时乃是齐氏本家大房嫡出子孙,齐御是那三房嫡出子孙,因着渊源,两家在朝廷上向来不对付,如今最被人瞧不起的叛国贼却压了氏族本家一头,也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不过——沈鹤朝指尖轻点,笑容颇有些玩味。
若当真有人要参齐家,必然不可能只参这么两件事,如今齐家人虽入了牢狱,却又未曾定罪,罪名也只剩了这两件,不知什么时候便又会出来。
那齐御平白得了份差事必不愿拱手让人,必然会在此时上再添把火,让它烧的再旺些。
他不知自己的这位父皇如今玩的是什么把戏,却也知晓,怕是有什么被自己漏了去。
“舟衡,”沈鹤朝沉吟片刻,开口道,“查一查近日齐氏,分出来的三房的那个齐氏有没有什么动静。”
“是。”
眼前烛火摇曳闪烁,沈鹤朝不再开口,心中却思绪不平。
諭阳高祖乃是太子,皇室自然最重正统之名,齐氏那三房虽是未曾受什么惩罚,在当今心里,该也没什么好印象才是。
既如此,怕也只是个算计。
这位新官上任的齐大人,怕是早被人算计了进去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