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罪

他领着邱宇扬和张大方到了一个很大的交通网前，大厅里，四通八达的监控，中间排排坐着着装整齐的警员，他们每个人前都有一台/独立电脑，上面闪烁着不同画面。

他带着邱宇扬来到前面指控台，调出了一辆橘黄色跑车的行踪记录。

“这三辆黑车啊——是从10号下午，它开出帆悦门口后就一直在跟着。”高成杰将视频定格在这一画面上。

邱宇扬问道:“这三辆车从哪来的？”

高成杰表情抱恙道“牌照是假的，监控能掉出的它们最先出现的画面是在黄山公湖后面那片林子里。”京城的绿化建设很好，可以说是有名的绿色城市，但这不好的就是治安疑点总会发生在这种区域。

高成杰反应过来:“你们不是抓获了他们的车子吗？没验DNA？”

“验了。三辆车里什么也没有，车是刚洗过的像新车，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们一个指纹也没留下，毛发什么也验不出。”邱宇扬语气上扬，不解又不悦。

邱宇扬无语的偏过头，张大方凑上去问:“这辆车近十几天的行踪能查到吗？”

“查过了。”高成杰双臂交叉，身子往后一挺，露出他下巴积的那点小胡须，“这辆车是九号才上路的，从桃园小区。”

邱宇扬侧过头:“这里能看到碧假村后面那片吗？”

高成杰的脸色愁惆了许多，语气婉惜道:“兄弟啊，你不知，碧假村是打算建好后归海淀管的，但一直没建好，平沟什么都落后一些他们也不想要瘫上这块废地，所以两边区域都没怎么管。再加上那里荒郊野岭开发没成，干脆没人，也没什么车流量，而且平沟区多山群，那里就是集中一小块。如果不是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人关注那，监控什么就只有环道那里有，环道再里面点都没了。”

邱宇扬低下了头，“谢了。我们先走。”

“没事。”

高成杰大手一挥，将他俩又给送了出去。

回到警局。

他在去验尸房的路上迎面碰上周嘉佳，她手中拿着张报告给他，“邱队。”

她两手插在兜里，淡然却又难以言说道:“中毒。蓖/麻/毒/素一种剧毒蛋白质，损肝，肾等实质器官，发生出血、变性、坏死病变，凝集和溶解红细胞，抑制麻痹心血管和呼吸中枢。而杨小春中的毒中，这只是占比最大的一个，里面还被融合了如乌/头/碱等其它十几余种小毒素，这样可以大大加剧他的脓毒症病变，能够在服药后几个小时内死亡。”

邱宇扬握着这张报告单的手指，印子逐渐加重，这块小角被抓成了一团:“这个药他能从哪来？市面上可以买到吗？”

周嘉佳嘴角拂过一抹轻浮的笑，转眼她又很严肃的认真说道:“这个毒药在市面上是不可能买到的，而且肯定是私人研制，那个人一定还是个下毒高手！中医大的教授也不见得能配出这种成分的死药。所以杨小春要不是从高人那得的来自杀，要不就是被别人下的毒。”

“看杨小春那副死前不配合以及对这个社会很深的怨恨，他中的毒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思想的，自杀可能性极大。但药能从哪里来呢？”邱宇扬握着手中这张褶皱的纸，脸上陷入一片凹槽地。

周嘉佳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越走越萎缩，他想不通，怎么每一条线的后面都是条死胡同，每条死胡同后面又通向一个新问题。到底哪一环出错了。

午后的阳光还是那样热烈。

急诊部大门口外，洛梨陪杜夕霖中午就办了出院手序。

洛梨看向对面那栋白色大楼:“夕霖，我去下我爸那，我昨晚一夜没回，我就给他发了条去你那的信息。”

“好。”杜夕霖笑看向她，“那我先去警局拿东西，我也要先回家一趟，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搬家。”

“好。”

洛梨进到这栋楼里，这是她第二次来这找洛川柏，陌生地按下“十”，又看了眼电梯里挂的一块护拦，上面有每一层医部科室的介绍，十楼，脑科。

她进到里面，在前台问道:“请问洛川柏医生在吗？”

年轻的女护士站起身，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配药房里:“洛医生？”

“他在查房！”一个护士长走来，瞟了洛梨一眼，推着大药车进到里面。

“你找他有事吗？是有预约看病吗？还是怎么了？”女护士关切地问道。

“没有，都不是。”洛梨委婉一笑，“我是他女儿。”

“啊——，洛医生的女儿？”女护士不可思议道，人往柜台外移，“那你和我到他办公室去等吧。”女护士带着她到了旁边一间办公室，把门推开道，“你在这等一下吧。我等会帮你转告洛医生。”

“谢谢你。”洛梨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

门一关，她在这间不大不小，但挺空畅的办公室来回走动，打量。

门开，洛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