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其实吧,也不能用偷这个字。”
“毕竟人家王浔安刚才被讹了五千呢,这些钱都够把刘六方所有的酒买下了。”
“所以说呢,只需要把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就行。”金楠木说得头头是道。
“的确。”陈最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看向王浔安:“你要这么做吗?如果你需要人帮你的话,我们都行。”其实他想的是反正王浔安和王年之间有梁子,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只要能多一个人和他们一道的话,他们对抗王年的力量就更强大一些。
王浔安想了半晌,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金楠木往刘六方刚才走掉的方向看过去,仍然能看见远处小小的一个点。刘六方还没走远。
她看着那个身影道:“快跟上他,听他家下人说他今天要去送酒给贵客,他待会儿肯定还得去拿酒。”
他们四个人藏在一面灰色的墙后,偷偷摸摸跟在刘六方后面,看到他果然往他家方向的另一个方向走。
那条路其实离刘六方家也不远,就是一条小路。隔着一片田,田里种着瓜果,繁茂的藤蔓爬满了树干,以至于旁边那条小路不太引人注意,甚至几乎没有人能发现这儿还有条小路。
听镇上的人说,镇上有些十三十四岁的小男孩儿喜欢到处去偷酒喝。难怪刘六方把酒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这也肯定说明他对这个酒尤其看重。
他们偷偷跟在刘六方后面并不难,难的是几人跟在后面,不打草惊蛇地穿过这条长满杂草和院里藤蔓冒出来的小路,还不被发现。
四个人探出头来。
金楠木蹲在最下面,双手扒着墙沿,一双灵动而毫无杂质的大眼睛盯着刘六方摇摇摆摆的身影。
在金楠木上面的是陈最,他突然一只手遮住金楠木的眼睛。
金楠木顿感眼前一阵黑。
扯着陈最的手,压着嗓子喊:“陈最!你干嘛?”
“嘘!”她越喊,陈最的手却越遮得越紧,她上方传来陈最的声音:“别喊,他看过来了。”
陈最的手遮得她眼睛周围的皮肤难受,但是陈最过了一会儿才放开手。她伸了一只手往后绕过去在陈最的小腿上掐了一下,算是报复。
“嘶...”陈最痛得直皱眉,连忙揉着小腿肉,用膝盖顶了一下金楠木:“金楠木,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帮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重见光明的金楠木这才看见,那刘六方正在往上提裤头,敢情他刚才正在光天化日之下杂志路边小便呢。
于是金楠木吐吐舌头,抬头朝陈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错怪你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给他揉小腿。
金楠木的眼睛圆圆的,但只要是随便笑起来,眼睛中间就往上提,两边往下撇,仿佛圆月一瞬间变成的一轮弯月,里面盛着一坛清水。
陈最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又稀里糊涂转移视线:“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最上面的是温川,他红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淡定地看着两人打闹,仿佛早已习惯了似的。
而最上面的是王浔安,其他人彼此间都贴得很近,而他站立着,刻意与大家隔了一段距离,似乎习惯般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
“怎么样,他走了吗?”王浔安淡淡问。
金楠木看见刘六方提完裤子后,他左右看了一下,消失在繁密的藤蔓间,只剩下前边的摇晃着的藤蔓和杂草慢慢趋于停摆。
她点点头:“应该是走了。”
“那我们这样,”陈最道,几人听闻同时立起身,四人面对面站着,听他继续说:“先别所有人一起跟过去,一定得小心点儿,可不能让他发现咱们,咱们还有事儿求他呢。”
“我先跟过去,如果看到前面没什么能让我们四个人躲避的地方,我就和你们说一声,你们就别来了。我去看看他把酒藏在哪儿了,再告诉你们,等他走了以后,我们再一起过来取。”
金楠木和剩下两人看着陈最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等着。
陈最不在,三人在一起倒是没什么话可以讲,气氛变得有些许尴尬。
这时,没想到王浔安倒是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认识很久了?”
温川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话,楞了一下点了头:“对,我和陈最从小就认识了,一起长大的。”
王浔安将视线转到金楠木身上,问:“你呢?”
温川是和陈最一起长大的,两人关系好也很有默契,但至于她和陈最温川两人认识的时间的确没有像温川与陈最认识的时间一样长,但是怎么说,也算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她觉得他们彼此之间好像也产生了某种不明而喻的信任感。
她道:“有一段时间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可以相信陈最的,他一定会帮你把这事儿办好。”
“朋友,”王浔安小声念起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