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 DCEU（五）

框眼镜男人一直在奋笔疾书。

当她说完，她仿佛像在等待着什么一般抬起视线，看了看上方的什么东西。将军也略微抬头，只看到房间里的灯管。

“还有吗？”黑框眼镜的花白胡子激动地问。

“没有了。”伯妮丝收回视线。

克拉克忧虑地说：“现在搜集氪石可能不太来得及，也许去——”

伯妮丝打断了他：“有关珠宝的地方多看看，有希望。”不能说小镇，这对克拉克和玛莎太危险了。除非是克拉克已经不在了，或者深陷危机，伯妮丝都要尽量保留这个信息。

“你们说这些，”将军说，“是因为你们认为佐德是人类的敌人？”

克拉克和伯妮丝对视一眼，说：“恐怕是这样。”

“……尽管如此，我接到的命令是把你交给他。”

克拉克站了起来，伸出手：“做你必须做的，斯旺威克将军。”

斯旺威克将军已经知道了氪星人的能力，闻言并不为他知道了自己名字惊讶，只是略微抬眉。

那个外星人仍然面带微笑，伸着手。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对抗或是交流似的，斯旺威克将军最终还是伸出手，和他相握。同僚总说他有一双钢铁的双手，知道内情的都不愿意和他握手。现在看起来，这个外星人的手并不比他的更冷硬。

斯旺威克将军正要离开，就看到那个自称律师的女人也伸出手。……律师，斯旺威克将军又默念一声，伸出手。

女人也微微笑了……比起来，还是那个外星人的微笑有亲和力一些，她说：“我衷心地期望我们不会有需要合作的那一天，将军。”

斯旺威克将军和她握手，心想，如果他们真是要通过这种对话中的“好警察坏警察”来说明这个外星人的无威胁程度，他们并不算完全失败。

27

也许是将军很满意这次谈判的缘故，他们释放了露易丝。在前往营地之外时，露易丝追着卡尔问：“你为什么要向佐德投降？”

克拉克看了一眼将军，说：“我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取政府的信任，所以只能先自己应战。”

露易丝不依不饶：“可你是在按照佐德的要求降服(turn yourself in)！”

克拉克又看了看伯妮丝，说：“至少我们做了一些准备，希望能称得上深入敌营。”

伯妮丝看了看这个宇宙露易丝的表情：“莱恩小姐……或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露易丝，如果你也担心他，也许你愿意暂缓回大都会，先留在这里做我们沟通的桥梁？”

“我？”这个宇宙的露易丝有些迟疑，她看了看卡尔，语气坚定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话。”

克拉克瞪大眼睛，埋头在伯妮丝的耳边小声问：“你……确定吗？可是世界每一次刷新，她的记忆都会被清空的。”

“我们能信任的人很少。”伯妮丝先大声回答，然后同样小声说，“那……虽然行事风格不同，但好歹还是露易丝·莱恩吧。我想象如果我在她的位置，那么只要每一次刷新，你都同样说服我，我就会是你最有力的盟友。再说，你不是说露易丝比我勇敢么。”

克拉克瞳孔地震：“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伯妮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有一次你说，露易丝是你见过最勇敢的人。”

克拉克：“我……啊……这……我不记得了。”

伯妮丝哼了一声：“说重点，刚才我们跟将军解说了氪石，还有氪星人的能力弱点，世界却没有变动。”

“我希望这意味着我们会顺利解决这事，不需要用到他们的力量……”他们已经走出了基地，正穿过大片武器和荷枪实弹的人群，走出军队设卡，到黄沙之中。将军停在设卡之后，而露易丝迟疑了一下，跟着走了出去，站在伯妮丝斜后方。

一声炮似的闷响。是氪星的一架小型飞行器在远处迅速降落至低空的声音。

克拉克眺望着：“他们来了。”

伯妮丝突然侧回身，大声说：“我有一个问题，将军，他们怎么知道k……卡尔在这里？你们有联络过佐德告知这件事吗？通过什么方式？”

斯旺威克将军的眼睛睁大了，他缓缓摇了摇头。

伯妮丝略作点头，表示知情，回过头看着逼近的飞船，捏紧了手心的盒子。一个bug，她想，一个逻辑上的bug，要不然就是佐德他们一直在监视着美国军方……的所有基地？这可能吗？

飞船快速平滑地飞近，减速，扬起沙尘。克拉克神色严肃，伯妮丝想去握住他的手，被他微微摇头拒绝了。伯妮丝略一沉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也就站在他旁边。不能暴露过多……

打开的舱门中，像鳞甲一样的黑色楼梯伸了下来，两名穿着黑甲戴着黑头盔的人型战士持着枪类武器下来，她们的胸甲、大臂还有枪支上都有着暗金色的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