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是卑贱
才抬眼问道。
景舒见他起身要走,从身后拿过一柄新的油纸伞:“如今已是申时,只是近些时日春雨不断,瞧着天色是极暗的,殿下可是想要去椒房殿见皇后娘娘?”
“昨日娘娘出手相助,今日又突遇这等事,我自然是要去探一探口风的。”凌锦御接过那把油纸伞,撑开的淡色油纸伞将细雨隔绝在外。
他回头看向身后跟来的景舒:“本殿自己去,你留在紫云殿。”
椒房殿的美人榻上卧着个清绝的女子,原本如瀑般的发丝被一根青纱束起,只留耳边一缕轻散在肩头而落入领口。
乌发同白皙的玉颈青黛长纱相衬,将她衬的清清冷冷,不敢让人生出触及的心。
窗外是细雨连绵,雨水打湿在嫩叶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让这昨夜批了半夜折子的人听的有了几分困意。
可偏会有人来打搅了这份清净。
殿外又吵闹了起来,将原本欲与周公叙旧的江微澜拉了回来,她轻轻掀起眼睫,眸中还带着几分困倦:“怎得如此吵闹?”
鸳禾脸色不大好,瞧着她被吵醒了还是道:“是娴妃娘娘在七殿下的住处搜出了巫蛊娃娃。”
陛下最是忌讳这些巫蛊诅咒之术,在凌锦御殿中搜出此等物件,想来是免不了一顿是非了。
鸳禾嘴唇嗫嚅着有些犹豫:“那娃娃,背后写的是娘娘您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