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日,第三日干脆就叫厨房别送夜宵了。虞乔得知后嘲笑他:“堂堂摄政王被一个女人吓得夜宵都不敢吃了?”
姜珩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胸前,“我这是为了你着想,家有悍妻,我要是真再让人送夜宵我不得日日都要被你冷落?”
虞乔:喵喵喵?我是这样的人?
她设想了一下这样的场景,不得不承认,还真有可能。但是,认输是不可能的。嘴上怎么能认输呢,和姜珩不拌嘴那生活就失去了多少乐趣。还有他那句“悍妻”,直接让她怒气值直线上升。
虞乔连连点头,给他鼓掌几下:“呵,悍妻是么,好好好,你原来这么看我是吧,你今晚睡书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悍妻。”
她想了想,扭头幽幽补充了一句:“今日,明日,后日的菜谱我决定让厨房顿顿给你上苦瓜,给殿下清清火。您没意见吧?”
瞧瞧,这是生气了。虞乔高兴或者难过会唤他的字,现在想整治他就要阴阳怪气喊他殿下。
姜珩不想睡书房,也不想顿顿吃苦瓜,他以拳抵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想去搂她的腰肢,被虞乔一把拍开他不老实的咸猪手。
姜珩不死心,另一只手鬼鬼祟祟绕道她身后意欲不轨,再度被虞乔发现,又挨了一下打。
姜珩无法,他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错了我错了,我的王妃最贤惠了。”
话一出口,姜珩忽然感到阵阵的绝望。他这是被迫道歉吗,明明他心里也是很乐意的。
他扶额叹息,是不是被虞乔折腾多了,他现在对向虞乔服软道歉这件事接受良好,并且还有点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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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想着江梦月的铺子应当是装好了,前些日子还收到了她的书信,上面详细的写了铺子的位置,就在朱雀街里,和王府隔得也不远,她便叫人去套马车。
她懒洋洋靠在马车里的软枕上,百无聊赖数着面前一把金瓜子打发时间。期间还打了两个哈欠,东倒西歪的几乎要躺在车上,惹得青鹿都直笑。
她见青鹿笑,佯装做怒:“好啊,你现在都敢笑我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青鹿连忙讨饶:“王妃明察啊,奴婢最近是口部患了疾病才一直上扬的。”
虞乔摆出一副“鬼信你”的神情,想再打趣几句,马车忽然猛地停了下来,青鹿下意识飞扑过去护住虞乔,用身体承受了撞击,痛的她闷哼一声。
好在马车并未颠簸太久便停了下来,一停下来轿夫就跪在地上请罪。
青鹿掀起帘子走下马车,对着车夫斥责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般急停王妃若是摔着了如何是好!”
轿夫脸都煞白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磕得头都破了。
虞乔听到外面的磕头声也不好受,她出声让外头的人停下。她素白的手撩开车帘,待看清外面的景象后她的双眼蓦地睁大。
地上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她发髻散乱,几缕长发落下来垂到胸前,衣衫破破烂烂,上半身只有几缕布条挂着了,两只鞋子也没了,光着的脚底伤痕斑斑。
最让虞乔震惊的是那女子的外貌。即使她脸上被血污覆盖,虞乔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竟然是陈如意。
她许久未曾听到陈如意的消息,只知道她嫁了一个不起眼的公子哥,本以为她应当过得不差,却没成想看到她这幅样子。
即使她是陷害虞忆霜,坏了整个虞家女眷名声的始作俑者,许是庶女之间的同病相怜,她不忍看着这个女子死去。
虞乔吩咐轿夫把她抬上马车内,又叫青鹿取了金疮药来给她上药。
她不知道为何陈如意会出现在这里,眼下她伤势过重意识模糊,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一切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这么一折腾,她到江梦月铺子前的时候已是申时了。铺子门口挂着“羲和食铺”四字招牌,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里头隐隐传来丝竹雅乐。
虞乔刚跨入铺子内一股浓烈的香味传来,那是桃花酿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视线一转便看到了江梦月。她正坐在一张案桌前对账。铺子内两三个客人围坐在一桌,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刘海尽数梳了上去,用珊瑚材质的篦子固定,发髻全部梳到头上去,用嵌绿松石花型金簪固定,莹白的额头上挂着薄薄的汗,即使她未施粉黛也有清水出芙蓉的美。
她听到响动抬眸望去,古井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惊喜地叫到:“虞乔!你怎么来了!”
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搁下笔匆匆过来搀扶住她坐下,“听说你有了身孕,想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叫我送去就好了,何必亲自来跑一趟。”
虞乔哭笑不得:“怀个孕而已,哪儿那么娇贵了,太医也说要多走走,我想着你的铺子弄好了就来坐坐。”
江梦月可不这么想。她就算没怀过孕,也见过那些妇人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