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
,急色道:“殿下,宫女们打起来了。”
百里弘深闻言眉头一敛,望了一眼士兵,士兵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由士兵带路来到了后宫。
因为百里弘深下了命令,不得妄杀一人,所以这些没有武力的宫女闹事,士兵们才不敢杀她们。而她们见士兵不敢动刀,反而大起胆子来,越闹越大。
起因便是一个宫女突然无声地哭起来,其他宫女冷嘲热讽,慢慢地由动嘴变成了动手。士兵一看闹起来,拔刀威胁。一开始还有效果,见他们根本没有砍人的意思便不再害怕,逮着机会发泄心中的怨恨。
待百里弘深到后宫时,瞥见一位宫女正拔下头上的簪子朝另一名宫女后背刺去,眼嫉手快的他大拇指一推,照胆剑出了鞘直朝簪子飞去,宫女手上一痛,掉下了凶器。
众人被落地的铁击声惊骇得停了下来,那名险些被刺的宫女才反应过来,转身红着双眼战战兢兢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七安率先进来捡起照胆剑恭敬地递给百里弘深。他接剑掼入剑鞘,冷眼扫视跪了一地的士兵和宫女。
“谁是生事的人?”
士兵指着被吓傻了还站着的那名宫女道:“回殿下,是她。她最先哭起来,然后这些宫女冷讽她,最后打起来了。”
“本王不会乱杀无辜,”百里弘深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的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人。带头更兼错者大辟,其他依情量酌。如实交待!”
宫女们双肩频抖,那名宫女终于反应过来,慌张地跪了下去,抽泣道:“殿下饶命……饶命……虽说是奴婢引起的,但真不是奴婢的错,请殿下明查。”
百里弘深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进宫五年有余,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懈怠,因此得罪了一些人。就在城破的前两日才晋升为一宫掌事,本以为苦尽甘来,谁知……”
意识到话头不对,她赶紧住了口,转头说,“奴婢回想往日不禁哀泣,更感故国亦如婢身之浮萍愈加悲怆,.她们见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因此才起了争斗。请殿下饶奴婢们的命!”
说完她又匍匐下去。
百里弘深默了默,沉道:“饶你可以,但是她们不可饶恕。国亡非但不哀悼反而幸灾乐祸,更是背后伤人,此等小人留着何用?”
那些宫女们一听都哀求起来,叽叽喳喳吵得七安一声怒吼,她们才安静下来。
“殿下,”那名宫女磕了一个头,“亡国不是她们的错,背后伤人是我们的私怨,奴婢不敢说全是她们的错。既然殿下能饶奴婢,就请一并饶了她们,也许这是奴婢们最后一次争吵了。”
宫女们一听她为她们求请,全都羞愧难当,躲躲闪闪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勇气。
百里弘深朝七安点点头后走了出去。
“都起来吧,王宫不需要人侍候了,登记完后你们都可以回家。”七安对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去安排,连忙追他的主子去。
宫女们全都松了一口气,起身后刺人的那名宫女羞惭道:“对不起,半乐。”
半乐并没有听她的话,眸光追着百里弘深的背影直到他消失还是没有收回。
夏轻染一边打探一边等待,奈何这些只是普通百姓,他们也知道不了多少。在她等得有些心慌时外面终于有了异动。
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好像外面着火了,她知定是阿璃引起的骚动,以她的武功趁夜入城墙是轻而易举的事。于是趁士兵扑火时偷偷地溜了出去,才刚避开火光阿璃就出现在面前。
“姑娘,没事吧?”
“没事。”子夜时分,除了起火的那片比较明亮外,其他皆是黑魆魆的墨色,离远后只有少数巡逻的人外加几声惊起的犬吠。
阿璃走在前面探路,夏轻染且走且沉思,倾刻过后才道:“要想偷偷进王宫肯定不易,倒不如假作还未逃走的宫女。”
她打听得有些宫女窜逃还被抓回王宫了。
“姑娘怎可保证进宫后能无恙?”
“我在里面呆了许久,里面有不少年轻女子,甚至有些姿色较好,但她们都未受到伤害。由此可断定此人不嗜杀好色。”
阿璃回头看了一眼她,见她神色坚定遂点了点头,说:“姑娘尽管去,我在暗处护姑娘安全。”
祟行一段路后,王宫近在眼前,无人出入,只有士兵看守。阿璃隐去,夏轻染观望一阵后才作出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样子,故意在士兵的眼前闪了一眼,把守王宫的士兵察觉到动静后,喝道:“什么人在那里?快滚出来!”
夏轻染被发现后着急跑起来,一个士兵见此情况指挥着另外几个士兵上前捉她,受到指示的士兵没跑几步就将她抓住了。
“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夏轻染佯装挣扎,求饶说:“官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跑了。”
“跟她废什么话,七安大人正在登记宫女名录,把她交给上头,我们也